失眠夜,她喝下一把药丸
你说你要尽力早睡。于是赶在零点前关掉电脑钻进被窝。
你仰躺了3分钟,换侧卧3分钟,再换一侧3分钟,最后你还侧趴了一阵。
你放了催眠曲,定时关闭为30分钟,30分钟后的寂静持续了10分钟。
10分钟里,你听到楼下过去两次汽车,桥上的火车过去一次,有人叫了一个名字5声。
你把挤压的有些疼痛的脸翻过来,摸亮台灯,喝下一把安神丸。
这次催眠曲仍是定时30分。
30分钟后,你仰躺着叹了口气。
你看到窗帘上印了一些路灯深浅不一的光影,使得天花板似黑非黑似白非白。
你觉得什么也没想,也可能脑子里想到的人事掠动迅疾,无法扑捉整理。
这时猫咪走出了隔壁女孩的房间,在黑暗的客厅弱弱地叫。
3声后,女孩的声音响起。她唤了一声猫咪的名字,猫咪轻轻回叫了一声。
那个回应之声拖得委屈而悠长,从客厅拖回了女孩的房间。
此时,猫咪一定再次安静醒在女孩的被子边。因为女孩的安抚,它也假装可以改变夜晚猫不睡觉的常规。因为爱它的主人,也许它此去的猫生都会努力在夜晚睡觉。或是醒在每一个夜晚,但不吵不闹,悄无声息坐在睡熟的主人身边。
凌晨3点6分,你得出结论:药物不能催眠,疲惫不能催眠,催眠曲不能催眠,默念阿弥陀佛不能催眠。
就像安慰,不在理论是否睿智高明,只在安慰你的对象是谁。
遗憾的是,即使你是某个人最好的安慰,某个人是你最好的安慰,都解答不了此时你想的问题,即猫咪在夜里如何睡着这个问题……
夜变短了,在你开始疼惜这迟迟未能入眠的时间后。
你变冷了还是暖了,你不知道。
你只是明白你不是那只猫,即使夜里在黑暗中走来去和低低呜咽也没有用处。
你没有主人,抑或你就是自己的主人。
夜晚更晚了。夜晚不知道你想拉住它的衣角,让它等你睡着再离开。
【文/萱小蕾,笔名漠泱,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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