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中山装的奇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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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亮了手机屏幕,晚上九点四十。
回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几天来刻意压抑着的思念之情终于爆发了,我快速地拔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按下了绿键……
第184章 半夜审讯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听筒里却传来了让我失望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真是天意弄人,当我终于迈出了这一步时,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我点开看来,是徐妍发的——哥,我到家了,爷爷状态很稳定,勿念。
我收起手机,走出办公室。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却也清醒了一些。
刚才那个梦,一定是我太思念依然了,太担心她了,才梦见了她。只是,我住在院子里那么久,都没有看见亦或是梦见靖安街曾经的繁华,为何今天晚上会梦见这些呢,刑警队离靖安街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磁场说”也解释不通啊,真是费解。
过了一会,我们三人在院子里汇合,便一起往关着赵春雨的审讯室走去。
郑珂与一名值班的男民警守着赵春雨,此时的她,头深深地垂着,白天系好的头发也散乱了一些下来。
进去后,大熊招了招手,让那名男民警先出去休息。听着动静,赵春雨连头都没抬一下。
“赵老师,想清楚了吗?”坐下后,大熊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赵春雨仍然没有抬头。
“赵春雨,你想挨到什么时候?事情摆在眼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老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王小瑞跟着说了一句。
“我没什么好说的。”赵春雨声音低沉,头仍然没有抬起。
“张世雅在哪里?”大熊猛地提高音量吼道。
赵春雨的头动了动,却还是没有抬头,不知是太疲惫,还是不愿意让我们看到她心虚的表情。
“抬起她的头来!”大熊对郑珂说。
郑珂伸出一只手放到赵春雨的下巴处,然后猛地往上一抬,赵春雨的脸就露在了我们面前。
此时的赵春雨脸色发白,几乎没有血色,眼睛上则有不少血丝。
“你是老师,那些学生就像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对她们,良心上能过得去?”大熊瞪着她问。
“她们,不会有事的。”
这话让我们眼前一亮,因为这相当于是承认了她与小孩失踪案的关联。
“她们在哪里?”我马上问。
可恨的是,赵春雨眼睛看向别处,又闭上了嘴。
此后的几个小时,我们持续对赵春雨展开问话,她却未再透露半点信息。
凌晨三点过,她嚷着要上厕所。此时胡华已经和郑珂换了班,大熊就让我与胡华一起带她去厕所。
我拿出钥匙给赵春雨松了手铐,然后把她的两只手反铐在背后,与胡华一左一右带着她去到了女厕所。
之后,我在门口等着,胡华一个人带她进去。
赵春雨的身体很虚弱,慢慢往里走着,鞋子踩在地面瓷砖上发出一声声回响。
恰在这时,我手机的短信声响了一下。
谁会这么晚给我发短信呢?
我疑惑地拿出手机,却是一下瞪大了眼睛,竟是依然发来的:天童,靖安街拆了吗?没拆的话,可否帮我照一张它的照片传给我?我刚刚梦到靖安街了,心里很难受,想留下一点那里的回忆。对不起,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没想到依然也梦到靖安街了,真是怪,我俩竟在短时间内同时梦到它。只是,不知依然梦里的靖安街是不是与我梦到的一样,是一副繁华盛世的模样。
另一方面,依然这条短信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让我心里一暖。她说想留下一点靖安街的回忆,可是,靖安街本身对她是没有什么回忆的,我想,她这“回忆”二字,指的是我们一起居住在陈叔院子里的那段时光吧。
刚才我给依然打电话,她是关机的,她一定是做了这个梦后,与我一样,内心涌出了那股联系对方的冲动,这才给我发了这条短信。
我斟酌了一下,开始给她回复。
“啊!”一声尖叫,吓得我手中的手机差点摔落出去。
我顾不得多想,直接冲进了女厕所。昏暗的厕所灯光下,胡华蹲在地上,在她面前的墙角处,躺着赵春雨,脸色惨白,头上渗出了血液。
“怎么回事?”我慌张地问。
“她撞墙了,快叫医生!”胡华回答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随后冲进来的大熊,刚进厕所就朝胡华吼道,胡华没敢吭声。
我打完120回到赵春雨跟前,她闭着眼,头上的血已经流到了地面,地上是铺的白色瓷砖,已经被染红了一片。
五分钟后,市人民医院的救护车驶进刑警队。到了医院,赵春雨被推进手术室进行抢救。这个时候,胡华才告诉了我们事情经过。
进了女厕所后,赵春雨问胡华身上有没有纸,胡华听闻就去包里摸。她低头的时候,赵春雨用尽浑身仅剩的力气冲向厕所墙面,当胡华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顺着墙面倒了下去。
近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医生告知我们:“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强烈的撞击造成了脑震荡,加上病人身体很虚弱,一时还不会醒来,至于到底是一天还是一周,需要看她的恢复情况。”
大熊松了口气,还好没出大事,不过随即马上又皱起了眉头。赵春雨昏迷,表明这案子仅有的一条线索断了。
大熊安排了人守着赵春雨,我们就回了刑警队。回去后,大熊让我们到各自办公室再睡一会,养足精神,以备第二天的工作。
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起还没回依然的短信,便把手机拿出来,斟酌了下,回复道:我明天就去靖安街看看,那里也有我的回忆。
很快她就回了过来——吵醒你了?
“不是,晚上一直在办案子,现在才准备睡。”
“那快睡吧,别回了。”
心中千言万语,真的联系上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好想说句“我想你”,此时的环境与心绪却又说不出口,终是看着那句“别回了”,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九点二十,天色大亮,办公室里,中队民警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做着事情。
“天童,昨晚你们熬夜审人了?”见我醒了过来,杜建宇招呼着说。
“是啊,弄到接近四点。”我回了一句,口干舌燥的。
“真是辛苦,快去吃点早饭吧。”杜建宇笑呵呵地说。
吃过早饭,大熊给我打电话,说是赵春雨的事已经给谢俊汇报了,他没有责怪我们,反而让我们今天都回家休息一天,有了线索再通知我们。
我有些担心那几个学生,大熊说,今天一早,学校方面就与我们通过气了,早上八点过,两所学校剩下的五名女生都按时到校上课,白天有学校保安力量及大队派出的民警守护着,她们更不会有危险。
听了这话,我想了一下,现在赵春雨是靠不上了,派出所那边对敏娃子的协查还没有反馈,剩下的五名女生暂时没有危险,我一时半会似乎还真没什么事可做。
离开刑警队,我直接赶车往靖安街而去,这一刻,我是如此想念那个地方。
可当我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心里一空,漫天尘土飞扬,四处一片灰蒙蒙的场景。在这片灰蒙之中,还夹杂着刺耳的机械声。远处,一台台的挖掘机正在清理着垮掉的砖石。
靖安街已经完全被拆除了,残垣断壁,没有一处完整的院墙。我漫步向前走去,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青砖,还有一些推倒的树木。
陈叔院子里的老柳树该不会也被砍了吧?想着,我快步往前走去。
走了没多大一会,穿过一片尘土,视线清晰了起来,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老家伙”,没有了院墙的包围,它正孤零零地竖在那里。
途中,我拉住一个穿着工地服的小伙子,问他这里是什么时候拆的。
“今天早上八点钟开始拆除的,刚刚拆完。”他简单地回答了我一句后,就继续忙活了。
今早才拆除的?
昨天晚上,我与依然先后梦见了这里,紧接着这里就全被拆除了,这是我们与靖安街的心灵感应还是只是一种巧合呢?
不论是哪一种,我都错过了与靖安街、与陈叔的院子见上最后一面的机会。要不了多久,这里会耸立起高楼大厦,会人潮涌动,或许,这条街道还会叫靖安街,可是,再没有人能知道它百年前的繁华,也没有人能记得它曾经的安宁。
我似乎明白了陈叔那句话的深意,果真是,繁华散尽,一场云烟。
我走到陈叔的院子处,习惯性地从“门”那个位置走进去,来到柳树面前。
砖墙倒塌扬起的灰尘让柳树上都蒙上了一屋灰色,我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它本已斑驳的树干。
“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施工重地,很危险的,快走吧。”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子冲我喊了一句,我对他说很快就走了,他便不再理我,继续往前走去。
我退后几步,拿出手机,对着老柳树,调整角度,给它拍了一张照。靖安街没了,陈叔的院子没了,把老柳树的照片发给依然,也算是完全她交给我的“任务”了吧。
从工地一路往出走,背后的机械声音仍然响个不停,我没有再回头,不忍再看见老柳树孤零零的样子,它是我的朋友,这就像是我与它的告别,我怕一回头,会忍不住流泪。
我把照片给依然发了过去,附上了一句文字——靖安街早上被拆了,我们的老朋友还在……
其实后面本来还有一句的:我们的爱情也还在。
只不过,在发送时,我又删除了这八个字,时间还是太短了,再缓一缓吧。
离开靖安街,我去找了远洋的父母,大熊让我给他们二老带的钱,我还一直没有给他们。
远洋妈给我开的门,天气冷了,他爸去看守所给他送衣服去了。
“阿姨,你怎么不去呢?”我问。
“我看见洋儿在里面的样子,会受不了的。”她满脸愁容地回答。
听了这话,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从包里拿出那个信封,告诉她是熊滔让我带过来的。
刚开始,远洋妈怎么都不愿意要这钱,我一再劝说她才收了。我摸了摸裤包,把仅有的一千元也留了下来。
从远洋家出来,我准备回胖强家去,走到小区门口,看见那里围了几个人,还有女人的大声吆喝。
第185章 李俏兮儿
我好奇地走过去,见到是一个中年妇女在扯着嗓子与门卫室里的大爷嚷着什么。
“你们给房东说说啊,这么冷的天气,漏凉水下来,不是成心整人么?”走近后,我就听着她说了这话。
“恩,我知道,我会联系房东的。”老大爷笑着回应他,这老头我认识,上次我与胖强找到门卫室,就是他告诉了我们杨小勇的事情。
“你得赶紧啊,每天这么漏着,虽然也不多,可影响心情啊!”妇女又嚷着。
“前天你来反映时,我们联系过房东,他在外地,房子好像是租给别人了。”
“租房子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天不在家,我上去敲了好几次的门都没人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妇女撇着嘴,满脸不高兴。
“知道了,我会催房东的,实在不行,让他早点回来把门打开看看是怎么回事。”老头劝她。
“行吧,王大爷,我也不是为难你,只是这事必须由你们物业出面找房东才行啊,我们去找他,他压根不会理我们,再一个,我也不知道他的电话。”
“会的会的,你放心吧,既然水不多,只有你先拿盆子接着,我这边尽快给你联系。”
王大爷又劝了一会,妇女总算是走了,一边走,她还一边给看热闹的人说着她的委屈。最近几天,妇女家的天花板开始渗水出来,她马上就给物业反映了,因为刚开始只是渗湿了一小片,物业这边没动静她也没说什么,可今天早上,上面的水已经开始往下滴着了,她这才又跑来找王大爷。
听了妇女的话,旁人都纷纷数落着妇女楼上租客的不是,同时劝王大爷尽快帮着联系房东,王大爷忙说马上就去打电话。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我看完热闹便走了。
从依然家回来后,除了周一那天我中午跑回来找胖强说案子的事,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也是周一那天回来,我得知了新生是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期间都会与他的小女朋友相会,我看了看时间,刚刚十二点过十分,进了小区后,我下意识地看向游泳池那边。
这一看,还真是看到了两个小孩的身影。我一直对新生这“女朋友”有些兴趣,便向着游泳池那走了过去。
小女孩是一个妹妹头,头发刚好搭在脖子处,他们坐在那边,中间几乎没有距离,算是亲密无间,亏得每次胖强说是新生女朋友时,他还在那否认呢。
想着,我起了个小心思,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悄悄地走到他们身后。
“新生,等明年这里的游泳池可以游泳了,咱们一起在里面游吧。”
我刚走近,竟是听到这么一句话。我看着四周萧瑟的树木,再感觉着这寒冷的天气,听着“游泳”二字,觉得好冷。
“好啊,我还不怎么会游,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新生回答说。
我站着听了好一会,除了游泳,他们就天马行空地扯一些其他东西。
“新生,你师兄呢?”我没有兴趣再听下去,轻声问了一句。
“啊,天童哥,你走路都没声音的么?”新生回过头来,眨巴着眼看着我说。
“哈哈,是你俩聊得太着迷了。”说着,我把目光投向那个小女孩。
小姑娘看起来与新生差不多大小,八九岁吧,面容娇好,是让人看了一眼就能喜欢上的那种。看见我后,她浅浅一笑,更是可爱了几分。
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很红的网络童星——小葡萄,难怪新生会喜欢她。
“天童哥,这是李俏兮儿,她爸带她来M市找远房亲戚的。”新生腼腆地给我介绍着。
“这名字好独特啊。你好,李俏兮儿,很高兴认识你。”我面露微笑,主动伸出了手。
“你好,天童哥哥。”小女孩回以了我一个甜甜的笑,还说的普通话,声音很好听。
“欢迎你来到M市,对了,上次我就给新生说了,想请你吃个饭,你看能否赏脸啊?”小女孩可爱,我就忍不住想多与她交谈几句。
“啊,不行的,这几天爸爸都有安排,下周吧。”李俏兮儿回答说。
“也行,只要你答应了就好,新生也刚搬到这小区不久,你们俩能成为朋友,我也替他高兴,你们继续玩吧,我先上去了。”
“天童哥,师兄没在家,你回去自己做点饭吃啊,别管我。”新生像个大人似的叮嘱着我。
“知道了,我与你师兄不一样,不会等着你回来做饭的,嘿嘿。”
回到胖强家,我随便煮了一碗面吃,便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期间,我反复拿出手机看了看,终是没等到依然的回复。
心情有些低落,我走到胖强卧室的窗户边往下看去,我想多看看陈新生与李俏兮儿,看着这两个孩子纯真的“爱情”,我也会受着感染,好受一些吧。
这时,他们二人站了起来,李俏兮儿给新生挥了挥手,像是在道别,新生却有点不舍。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五十五分了,原来是李俏兮儿的时间到了,要回家了。
新生陪着李俏兮儿一起走到小区的空地上,还想继续送她到单元楼下,李俏兮儿却回过头来,不停向他摇着头,嘴里还在说着什么。然后,新生就站在那里,看着李俏兮儿转过身,往一栋单元楼走去。
直到李俏兮儿从单元楼大门走了进去,新生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胖强的单元楼走。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不禁有些担心,李俏兮儿只是过来走亲戚的,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新生如此依恋她,等她走的时候可如何是好。
想起陈叔刚刚把新生接回到院子里的那个样子,我就有些心疼。那一刻,我突然就希望李俏兮儿没有来过这里,我宁愿新生从未曾得到过这份情谊,也好过先得到再失去。
估摸着新生快要上来了,我走到了厨房烧水,准备给他煮一碗面条。
恰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响了,我拿出一看,竟是陈林哲打来的。
“天童啊,上次你给我发那小男孩,我说怎么觉得面熟呢,看了你们大队随后发的一份协查通报我才想起来,那小崽子是一个流浪儿童啊,有两次他跑到我们辖区来,我还送过他去救助站呢。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满脸都脏兮兮的,与照片上的模样天壤地别,我一时才没认出来。看到你们第二份协查通报后,我就想了起来,你们不是说他极有可能住在旅馆和出租屋这些地方么,我这几天都在帮你留意着这事呢。”
我忍不住问道:“林哲哥,有消息了?”
“哈哈,没消息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啊,我刚接到线人的消息,这小孩就在我们辖区一间私人公寓里面住着呢,你现在有时间不,我们一起去一趟。”陈林哲的语气里也透着一股兴奋之情。
“有时间!有时间!你在哪里?”
“行,你也别着急,那公寓在玉林巷里面,我们在玉林巷口见吧,谁先到了就等一下。”
在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我给大熊汇报了这件事,他也很高兴,问清地址后,说他马上与王小瑞过来。
我们一行四人在玉林巷口会合后,大熊笑着与陈林哲说:“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要能抓住敏娃子,除了我们大队的赏金,我私人再请你搓一顿!”
“哈哈,熊大,你现在当领导了,还亲自来抓案子,真是个好领导啊。”陈林哲也客套着。
大熊没有再继续扯下去,话峰一转问道:“敏娃子这会儿在不在里面?”
“还不知道,线人只说敏娃子在里面的青阳公寓。要不这样,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老板了解一下详细情况再说。”
“行吧,我看这条街有两个口子,这样,小瑞,你经验丰富一些,你去另一个口子守着,我与天童在这个口子,林哲去公寓打探情况,等会我们电话联系。”大熊吩咐道。
十分钟后,陈林哲回来说:“敏娃子这几天的确是住在里面的,刚来那天,是一个中年男子带他过来开的房,之后那男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敏娃子一般也只是晚上才回来睡觉,白天都没在公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确定是敏娃子?”大熊问。
“确定,老板看了照片的,一眼就认了出来!”如果说线人的消息还不是很可靠的话,得到公寓老板的确认,那这事就没问题了。
“中年男子?很可能就是那个戴眼镜和帽子的主谋了,如果再见到他,老板能不能认出来?”我问了一句。
“这事我也给老板提过,他说没问题。熊大,既然敏娃子每天晚上会回来睡觉,依我看,咱们还是守一守吧。”陈林哲建议。
“肯定要守,不仅要守,还要把他给逮住,不能让这小崽子跑了!”
大熊再次分了工,我与他守在这个路口,陈林哲与王小瑞去另一边路口,就等敏娃子自投罗网了。
之后,我们就开始了无聊的守株待兔。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的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有些疲惫,就伸出手来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
大熊看见我的样子,让我休息一会,他盯着就好了,我就站起身来在巷口到巷子里二三十米的距离间随意走动着。
因为我刚才一直盯着进入巷子的人,眼睛有些疲乏,所以,走着走着,我会不时地闭上眼睛一两秒钟,也算让眼睛休息一下。
当我第二次从巷口往巷子里走时,刚走了十来步,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谁成想,刚闭上就与人撞上了。
我疑惑地睁开眼,面前是一个斯文的中年人,梳着个老式的分头,戴一副黑框眼镜。奇特的是,他竟然穿着一身中山服,这种衣服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穿了。他的这个外表,让我想起了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丝疑惑,却没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走得很快。
我摇了摇头,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从装束到行为都是如此,莫不是从民国穿越过来的?
大熊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就是觉得那人有些奇怪。
“是啊,现在哪有穿那种衣服的。”大熊附和着说。
这时,大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后,脸色一下就变了:“戴着眼镜?中山装?”
“站住!”我一愣神的功夫,大熊已经喊着这两个字往巷子外冲了出去。
我虽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反应过来,大熊一定是在追刚才那个男子,我也赶紧跟着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