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凶手发生意外,谁是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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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民警给我们介绍完案情后,大熊问小薇现在在哪里,另外一个警察就带过来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眼睛红红的,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你就是小薇?”大熊看着她问。
第065章
“嗯。”面前的女孩应了一声,声音很是轻微。
看着她这娇小的身体,稚嫩的脸庞,我也打心底里为她担心,这两天老板恰好不在,店里东西掉了,还是在门窗完好的情况下掉的,也不知老板会不会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
“这店里平时有几人在守?哪些人有钥匙?你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大熊连续发问。
“就我和老板两个人,我俩都有钥匙。平时我们都在店里,只有每次他去外面进货的几天才会是我一个人,我昨天十点钟关的门。”小薇说话时,声音里还带着些哽咽。
“你能否确认,你走的时候是把门锁好了的?”
“是锁好了的,我每天锁了门都还会检查一遍才离开。”小薇的这个回答也没问题,店里东西这么贵重,自然会养成检查的习惯。
大熊又问物业人员:“昨天晚上,你们负责巡防的值班人员呢?你们安的报警系统有没有响过?门口的监控有没有查询出什么?”
一般的商场或是商业街,铺面都由专门的物业统一规划统一管理,这个管理就包括了安全方面。
物业会在每一间铺子的门口安上监控探头,还会装上红外报警系统,一旦有人砸坏门窗强行进入店里,系统马上就会响起警报铃音。
同时,只要是在系统开启的时间里,比如说半夜,即便是有人用钥匙正常打开门,当他一跨进店里,系统同样会报警。警报响起后,物业值班室负责看监控的人,以及附近负责巡逻的人都会收到信息。
然而,负责人说,昨天晚上,他们值班室没有监测到任何异常,值班人员也没听到有警铃响起,门口的监控也调查过了,在小薇离开店面后,整个晚上都没有人来过。
这样的话,整个事件就显得有点离奇了,莫不是像小说中说的“隔空取物”?
大熊把负责人拉到一边,我也跟了过去,大熊问他:“你查监控时有没有注意到,小薇临走时,身上背没背包?”
大熊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没有其他人进入店里,那最后一个离开店里的小薇就有很大嫌疑。可我觉得,如果真是小薇干的,不可能留下这么大个破绽。
但话说回来,女生都喜欢背包,如果平时在背,这天恰好不背,好像也有点引人注意。
这时,负责人回想后告诉大熊,小薇走时,两手空空,没有带包。
大熊皱眉沉默了一阵,要求负责人带他去看监控,亲自确认一下。
我们到物业监控室调出了昨晚的视频,小薇离开时,检查了门锁,没有带包。而在小薇走后,直到天亮,画面中都没再出现人影。
查看结束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物业负责人让员工给我和大熊在他们食堂打了盒饭过来。
大熊几分钟就吃完了,吃完后问负责人,玉器店的东西都很贵重,里面也应该安了监控才对,问他们查看了店里的监控没有。
负责人就说,店里的监控涉及到商家的一些隐私,不由他们物业控制,而是直接安在每一户商家的店里。
大熊听了就让我先吃着,他回玉器店去,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再看看。
等我吃完回到店里时,大熊还伸长脖子盯着玉器店里的电脑屏幕,小薇也站在一边。
我走过去一看,妈呀,这店里的监控比门口的监控看着更费神,门口的监控好歹还有些路灯的光芒,而这个,纯粹是靠红外线摄相,画面就更暗更模糊了,要想看出什么名堂,必须要比之前花上更大的精力。
我看大熊眼睛都充血了,就对他说:“要不我俩换着看吧,这画面太伤眼睛了。”
大熊确实累了,也没推脱,就说:“行吧,你先看着,我出去透透气,等会换你。”
在把案子移交给我们后,派出所的警察已经撤了,巡警也只留了一个帮着我们维持秩序,其实现场已经没多少看热闹的人了。
正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时,小薇突然说话了:“不好意思,今天不做生意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有一男一女走进了店里,应该是想买玉器的,被小薇一说,两人又看到有警察在店里,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当我再看回屏幕时,画面还是那个样子,整个屏幕上,就只有显示的时间数字在变,其他的都没变,不像是视频录相,反而像是一副静态照片。
之后一个多小时,我和大熊差不多二十分钟一换,一人看了两次,总算看完了。结果与门口的监控一样,一无所获。不过大熊说得也对,至少我们把从监控这个方向去查探的可能完全排除了。
这时,大熊通知的技术人员也到了,他们主要是采集店内的指纹,特别是三个被盗柜子上的指纹。我觉得这项工作多半没什么用,嫌疑人既然能做到不在监控里留下证据,那指纹这种东西更不会留下了。
“小薇,你们丢失的八十件玉器,一百零六万是卖价还是进价?”大熊问道。
“是说的零售价。”小薇如实回答。
“那不能这么算啊,你们平时卖玉不还经常给顾客打折么,现在怎么就都按全价算了。这样,你重新统计一下,把八十件玉的进价给我列个表。”
大熊说完,小薇就去后面拿了一个本子出来,边翻边往一张纸上写着。等小薇统计好拿过来后,我吃了一惊,原价一百零六万的东西,进价竟然只要三十多万,这也太暴利了吧。
这边忙完,回到大队已经是下班时间,我给依然通了电话,直接打车过去找她。
与依然牵手漫步在路上,想起刘鹏与何玉玲,我突然就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和心爱之人携手走到白头。
而人在幸福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危机感,怕失去这种幸福。
想着,我牵依然的手就自觉就用上了力度。依然感受到我的变化,停下脚步,问我怎么了。
我转过身,轻轻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答应我,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怎么突然就伤感了,放心啦,我会的。你抓紧把那个色老头抓住就没事了。”依然笑着说完,也用手摸了摸我的脸。
“不只是这个,这世上有太多难以预料的事,总之,你过马路时记得要看红绿灯,走路时要留意头上会不会掉下什么东西,平时做任何事都要多长个心眼……”我想起何玉玲出了车祸,想起吴君侠被依然“吓”死,莫名就很恐慌,因为能让一个人死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你想太多了吧,我摸摸,看你发烧了没。”依然把手放到了我额头上。
“我说真的,我不能失去你。”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傻瓜,我也不舍得失去你。你可知道,我等了几年,才等到你说出爱我的话。”说到后面,依然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
依然的话证明了我上次的猜测,她果然是在大学时就对我有了好感,却因为我一直的不自信,没向她表白,而错失了与她早日相恋的机会。要不是依然公司刚好派她过来,我们或许就错过一辈子了。
吃了晚饭回靖安街时,走在巷子里,我们的脚步声很清晰,依然突然说:“天童,不知怎么回事,这两次走在这里,我心里都会突然生出一种忧伤的感觉。昨天晚上,也是在这样一种情绪的影响下,我才想起了《明月千里寄相思》。”
依然提起这事,我立马自行脑补了昨晚的情形,特别是最后一段路,我与依然明明都闭着嘴,我却听见一个女声在哼唱着“夜色茫茫罩四周……思念的人儿泪长流……”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依然问我是不是冷,我忙说不是,牵着她的手,加快了脚上的步子,边走边回答她说:“你别多想,你们女人嘛,总是多愁善感的,这巷子是古巷,有些年月了,加上很安静,就容易产生你说的那感觉。”
回到院里,依然似乎还是受到刚才那种情绪的影响,坐了一会就早早去睡了。
待她走后,陈叔告诉我:“今晚我们去何局家里。”
“又要偷什么东西?”我乍一听到这消息,以为陈叔发现了什么新证据,需要半夜去何局家里偷出来。
“不是拿东西,是去抓人。”陈叔说。
一听这消息,我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地问:“泽正老大同意抓捕何局了?”
我想的是,只要何局一落网,这系列谋杀案差不多也可以结案了。尽管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可既然陈叔都说是妖怪,那正常的法律肯定是约束不到他的,只要把同案的何局与刘鹏两人搞定,张瑶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恩,下午泽正兄告知我的,由于此事影响较大,他让我选几个信得过的人,我想我们三个人去就够了。”
“何时动手啊?”我迫不及待地问。
“下午打电话时,泽正兄说他只是口头上给市领导汇报了此事,得到了领导的许可,他才制定了抓捕计划。晚上的行动,市主要领导要过来督战,他们现在应该在局里的某个办公室,我们等他们通知。”
陈叔刚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通话结束后,陈叔说:“市领导想看看录像带。”
“什么意思?领导又犹豫了吗?”我有些不安。
“不是,领导只是好奇,想看看那晚何局拿你枪的过程。泽正兄让我派人把录像带送去市局,我们这边马上出发去何局家,行动计划不变,两边同时进行。”说完,陈叔目光在我们几个间扫视了一下,最后停在了陈新生身上。
“新生,录像带就交给你去送了,我们直接去何局家里抓人,节约时间,我怕迟则生变!”
陈叔安排完后,陈新生拿着录像带打车去市局,我们三人则开着胖强的捷达往何局家里驶去。
第066章
路上,我想起一事,便问:“陈叔,你不是说何局家里有古怪么,我们两人过去会因为身上有正气而惊动到那神秘人,所以上次你才让强哥去拿录像带。”
“上次去是要悄悄地拿东西,不能惊动他们,这次不一样,我们是以警察局的名义对嫌疑犯实施抓捕,师出有名,再一个,我们也不是要去拿什么证据,不怕惊动他们,只要把门口堵住,让何局跑不了就行了。”陈叔解释说。
我们到达何局小区门口时,是十点过三分。陈叔给正局打电话,汇报我们现在的状况,同时也得知,陈新生刚把录像带送到。
挂了电话,陈叔说正局要求我们马上行动,说完,陈叔带着我们快步往小区内走去。
走到门口,保安乍一见三个陌生男子,拦住了我们。胖强拿出警官证,说是警察办案,保安便没再说什么。
我们继续往里走,随着离何局家越来越近,陈叔说,他感受到那股神秘力量越来越强,看来,那神秘妖怪果然暗藏在何局家中。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担心了起来,也不知等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何局家的防盗门跟前,陈叔先把耳朵贴于门上,我与胖强都紧张地盯着他。
陈叔脸色有些变化,过了一会,陈叔退后两步,摇了摇头,想是里面没什么动静。
何局毕竟已经算是中老年人了,不比我们年轻人晚上睡得玩,我估计他这个时间已经睡了。
陈叔指了指我的耳朵,又指了指门。我上前两步,把耳朵贴于门上,这时,我听见陈叔很小声地说:“先念静心诀,再感应气息。”
我闭上眼睛,心神一凛,开始默念静心诀,随着我心绪的平复,加之有了昨晚感应发丝上阴气的经验,我细细去感受着屋内的动静。
既然陈叔都说了,屋内有神秘力量,我本以为我会像昨晚一样,刚静下心来就又躁动不已。
几秒钟后,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我感应到自己的静心诀比以往见效更快,效果也更好了。不仅是我的心静了,听觉也异常敏锐了起来,竟听见了陈叔与胖强的呼吸声。
要知道,现在还没到凌晨,不是万籁俱静的时候,陈叔与胖强也没有睡觉,呼吸并不粗重,我却能很清晰地听到他俩的呼吸。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我心中感到一丝惊奇。
除了二人的呼吸,我似乎还听见了风声,可现在并没有吹风啊。
我明白了,是空气的流动,很轻很细微的流动。我很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想要继续感知一下周围的事物,我听见了“咚、咚”的沉闷响声,那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听到东西流动的声响,那是体内的肠胃在蠕动。
“听见啥没,没听见就回来了,强行踢开。”这是胖强在嘀咕,我知道他一定是用很小的声音在说,听在我耳里,却是很清楚、声音很大。
我正想回答,就听见陈叔说:“强娃,别捣乱。”之后,胖强就没了声音。
听了门外的一切,我屏住呼吸,想要尝试着听听房内的动静。
恰在这时,周围本来很热闹的声音全都消失了,我有些不相信,继续念了几遍静心诀后再次尝试,还是听不见,刚才的所有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正想转过头问陈叔这是怎么一回事,与昨晚相同的感觉就钻进了心里。
刚开始,我只觉原本很平静的心中有了一丝躁动,很快的时间里,这种躁动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就觉心里毛焦火燎的,比昨晚那感觉强了不少。
这种感觉继续感染着我的血液,我心跳加快了不少,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内心有种声音,想要大声喊叫发泄出来。
就在我因为受不了而快要喊出来时,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接着把我拖着退后了几步。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胖强的一张大脸,此刻他正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问号。
随着我被拉离了防盗门,刚才那种感觉消退了不少。我长舒了口气,捂在嘴上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陈叔指了指楼上,然后先走了过去,我与胖强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我们沿着楼道往上面走了三层才停下,陈叔问:“天童,刚才你都感应到了什么?”
“先是很安静,静得我都可以听见空气的流动与你们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却发生大反转,我平静的心变得很是躁动,躁动得我想要大声喊叫发泄这股躁动之气。”我如实回答。
“这就对了,你现在马上闭眼,再次用静心口诀回复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用闭目回神法恢复精力,我给你三分钟时间。等你恢复好后,我们就闯门进去!”陈叔吩咐我。
“什么对了?”
“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与胖强同时问出了问题,却只看到陈叔手掌一挥,制止我俩继续说下去,简单交待说:“具体事由,回去再细说,当务之急,是先把何局带回市局,领导都等着呢。”
我与胖强知趣地没有再问,我按陈叔的吩咐闭上眼睛,先是默念静心诀,这一次,我一直念到第十遍,内心才完全地平复了下来,这是我会静心诀以来用的次数最多的一次,足以见得,刚才那股躁动之气是多么厉害。
心绪平复后,我马上又运行起了闭目回神之法。尽管时间太短,我没法入梦中去回到右边通道打坐,可在体内运行一下回神之法,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三分钟后再睁开眼睛,我已经完全消除了刚才一事对自己身体的不良影响。
待我准备完毕时,看到胖强是坐在楼梯上的,陈叔在楼道之间的小块平地作打坐姿势,我猜他一定也是趁这时间在体内运行了闭目回神之法,让自己的身体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
之后,我们三人顺着楼梯,再次回到了何局家门口。
何局的房门是朝内开的,陈叔安排胖强直接开踹,胖强的吨位在那里,也会些功夫,由他来踢门最合适。
胖强踹开门后,陈叔一马当先地冲进去,负责应对房间里神秘力量有可能的攻击,神秘力量涉及到鬼神之力,而我们三人中,陈叔这位玄学大师最擅长应对这种力量。
至于我,因为我熟悉房间内的构造,陈叔安排我在他身后进去,直接进入何局卧室,这个时候,胖强也会跟上来与我一起抓捕。
计划实施很顺利,胖强开门后,我跟着陈叔进去,首先打开了灯。
何局家里的布局和我上次来是一样的,此时,陈叔正站在客厅中央,两腿微弯,身子躬着,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一副标准的准备打斗姿势。事实上,房间里什么异样都没有。
我快步走到何局卧室门口,正当我蓄势待发,准备一脚踢向那扇木门时,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门慢慢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正是何局。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慌了阵脚,陈叔及时反应了过来,大声指挥:“把他铐上!”
“徐天童,你们做什么?”何局厉声质问。
何局的话让我愣了愣,一时不知何处。胖强却是比我反应快多了,陈叔的话说完时,他已经冲上来挑起了何局的一只手,实施了控制技术。
恰在这时,陈叔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在这宁静的夜空,这铃声让实施抓捕的我们三人心里都颤抖了一下。
我与胖强按之前的计划,很好地控制住了何局。事实上,何局也没怎么反抗,他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面对我们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即便反抗,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正局啊。”接起电话,陈叔先是打了个招呼:“嗯……已经成功抓捕了……什么?……您是不是要再确认一下?……好吧,我们服从命令……”
陈叔的电话让我心里起了巨大的波澜,从他间断的回答中,我隐约已经有了些猜测:局里对此次抓捕何局的行动有了动摇。
放下电话,陈叔沉声道:“你俩放开何局。”
“师父,你说啥?”胖强吃惊地看着他。
“我让你们放了何局。”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与胖强只得松开了何局,陈叔走上前来,伸手扶起了还趴在地上的何局,并帮他拍打身上的泥灰。
“陈建国,你今晚是唱的哪一出?”何局站起来后,盯着陈叔问道。
或许是领导当久了,尽管何局刚才还很狼狈地被我们压在地上,现在质问起陈叔,却是透露出一种凌厉,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哈哈,何局,没想到你还认得我。真是不好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说着,陈叔已经扶着何局往沙发上走去,全然不顾愣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我和胖强。
“怎么会不认得,去年我在基地升警衔培训时,对你的牛脾气可是记忆犹新,那天我因为临时有个会议,没有给你们基地的教官请假,回来时还被你当众批评了的。之前早就听说训练基地有个‘陈一火’,还真让我撞上了。”说起这事,何局语气中少了一丝刚才的凌厉,就像拉起了家常。
“嘿,我这人就是这样,有人违纪违规,管你是不是领导,一视同仁,还望何局别放在心上。今天晚上这事,我得向你解释一下,我们仨之前从你们小区门口经过,听见门口的保安在说小区闹鬼,我给他出示了警察证件,问是怎么回事,他就一路把我们带到了你房外,然后说他害怕,就先走了。”
“闹鬼?”何局问。
“对啊,我就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怪的,想要一探究竟,这才冲进了房间,没想到是你的家。冒犯之处,还请见谅。”陈叔语气没有丝毫不自然,一本正经,哪像是在胡扯啊。
“是吗,徐天童,那你帮我看看,这房间里有鬼吗?”何局看向我,眼中再次露出了咄咄逼人的目光。
“啊,何局,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鬼呢,是我们弄错了。我也真是的,明明来过一次你家里,却没看出这是你的房子,怪我,怪我。”既然陈叔都在为今晚的行动作掩饰,我也只有这样胡说了。
何局自然不会相信我们的瞎话,只不过,他做的事也见不得光,大家心知肚明,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样啊,那你这次可要记牢啰,下次别再乱闯!”何局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我隐隐听出了一种威胁的味道,好强的杀气。
“何局啊,你这家里装修还是挺朴素的,既然来了,能不能让我们参观一下?”陈叔一边说着,已经有了迈步的动作,尽管何局还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陈叔必定是想要查探神秘力量究竟隐藏在房内的何处,何局却一下挡在了陈叔面前。
“陈建国,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睡了,如果想参观我家,请明天再来。”何局的语气,不容拒绝,也不容商量。
“用不了多久的,一两分钟就好,不会耽误你睡觉。”陈叔还不死心。
“请你们马上离开!你刚才是在给泽正局长打电话是吧,我倒是要问问他,今晚到底是什么事情!”说着,何局就要拿手机打电话。
陈叔没了话说,只得无可奈何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何局你好好休息,我们走。”
说完,陈叔就带头转身往门外走去。就在我与胖强也出了门时,何局的声音传了过来:“防盗门总是要给我赔起的吧。”
听到这声音,我俩转过了头,而这一次,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刚才在客厅里,我们与何局站得近,面对面时,我只注意到他的上半身,而现在,我们隔着有五六米,他站在那里,我能看到他的整个身体。
何局穿的一条短裤,上面穿一件背心,背心下面是扎在短裤里的,裤子上拴着一条皮带。
这条皮带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警用的制式皮带,而引起我注意的,是皮带的金属卡壳。
正常的警用皮带,在前面的金属卡壳上,会嵌有一枚钢制的警徽,而何局现在拴的这一根,金属卡壳那里是光的,上面没有警徽,应该是什么原因弄掉了。
这让我想起了我在培训基地湖边捡到的那块钢制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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