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鸿门宴,市领导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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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算他有苦衷,又凭什么觉得我也会与他做同样的选择?
或许,我应该去看守所见见他,与他好好谈一谈。
第053章
第二天上班闲着时,我瞥见手上的表,这才记起依然手表里的秘密还没解开。
我问大熊附近哪里有修手表的,他给我说了一个地方,离刑警队不远,我就直接过去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铺子,修表的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大爷,当我把手上的表取下来问他能不能打开表盖时,他琢磨了三四分钟,把表还给我说,这是浪琴的全封闭手表,如果强行弄开,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到时候去专柜就不会保修了。
现在想来,肯定是那个经理故意给依然介绍的这么一款封闭手表,即便手表出了问题,依然也只能拿到他们那里去修,就永远也不会发现表里被装了东西了。
我给陈叔打电话讲了这事,重点说了对经理的怀疑,他让我下班后带他去店里看看。
我俩走进店里,没看到经理的身影。陈叔说不急,让我指一下依然买的那块表。
我让一个营业员拿出一块和依然那块一模一样的表,陈叔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后问营业员多少钱。
营业员报了价格,陈叔让她把经理叫出来,说是老客户来了。
营业员把表放进柜里锁好,让我们稍等,然后就往办公区走去。
经理出来看见是我,笑呵呵的,当得知陈叔要买表后,爽快地打了折。
陈叔刷卡买了表,我们就直接回了靖安街。陈新生给我们开的院门,陈叔出门时,让他在家里练功。
泡上了一壶清茶,我和陈叔都坐了下来。
这时,他才告诉我,经理身上没有任何的阴气。不过,经理的笑容之下,掩藏着一丝心虚,依然表里放进的东西一定与他有关,至少他是知情者。
说完,陈叔把他刚买的女式手表拿出来,让我收着。
我问他把表给我做什么,他说:偷龙转凤。
原来,陈叔是要我拿去把依然手上那块换过来。这样一来,即便我们把那块表弄坏,顶多是亏了几千元钱而已,却能弄清表里的秘密,还能让依然毫不知情。
我想着,这事主要起因是我,然后又牵扯到依然,不管怎样,买表的钱都不应该由陈叔出,就说等段时间发了工资把钱还给陈叔,陈叔却骂我“装疯迷窍”,让我赶紧想办法把依然的表换过来,还有弄清楚她的生辰八字。
讲完正事,陈叔突然问我:“什么时候搬过来住?”
我这才想起,在回梓亭的前一天,就在这个院子里,我答应陈叔要搬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看着院里的老柳树,我觉得很亲切,从那以后,随着来陈叔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的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
古巷、柳树、院子,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慢慢地重要了起来,这是一种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胖强家的电梯公寓从未曾带给我的。
这倒不是说胖强两口子对我不好,相反,他们对我很热情,从不把我当外人。或许,是我内心深处更偏爱靖安街这里的古韵吧。
“等会回去了我先收拾一下,等明天下了班就搬过来。”我回答道。
“好,早点搬过来好。”陈叔点了点头。
我带着那块表回到了胖强家,胖强听说我要去陈叔那住几天,马上说他也要去,不然强嫂没回来时,他一个人多难熬。
第二天,刚上班没多久,大熊就被叫去开会了,回来后,一脸严肃地说:“刚刚接到紧急通知,近段时间有一伙刑满释放人员,扬言要报复当初办案的刑警,大队要求,人人做到枪不离身。”
“什么?强行带枪?这还是刑警队第一次出这规定。”一个老民警说道,“这下出去吃饭喝酒都不方便了。”
“是啊,随时带身上不方便,放家里又怕我儿子瞎玩,走火就麻烦了。”另一个老民警也抱怨道。
“大队这么要求,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希望大家能理解。不过,时间只有半个月,如果半个月内没有动静,这条规定自行解除。十五天时间也不长,大家忍忍就过了,带枪不方便,总比不带枪危险好吧。”大熊劝着大家。
既然是规定,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抱怨归抱怨,大家都自觉去枪库把枪领了回来,各自别在了内腰带上面。
那天下班时,我刚准备和胖强一起搬家去陈叔那,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疑惑地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对方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天童啊。”这声音很厚重,听着有些熟悉。
“嗯,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何志杰。”对方回答道。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很快反应了过来,慌忙恭敬地称呼了一声:“何局,您好。”
何志杰正是市局分管刑警队的副局长,他打电话的意思是让我晚上去他家吃饭。
我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疑虑,这种级别的领导,怎么会邀请我这样一个小兵吃饭,更何况还是家里这种比较私人的地方。
不过,大领导请吃饭,我没办法细问,只有答应了下来。
当我把这事告诉胖强后,他也很吃惊,说还从来没听说有局领导请下面民警吃饭的,还是家宴。
我问胖强这是什么意思,胖强笑着说:“或许真是你小子身上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吸引了这位领导,想要好好栽培你吧,你娃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刚才在电话里,何局已经把详细地址给我说了,是很普通的电梯公寓,不算什么高档小区。胖强听了,也说单就住址来看,何局就是一个清廉的领导。
挂了电话,我买了些水果就打车往何局家去了。
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敲开何局的家门时,迎接我的是一张微笑的和蔼的面庞。
看着这张脸,我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不少,尊敬地喊了一声:“何局好。”
“快进来,别客气。”说完,何局就侧身把我让进了房里。
穿上鞋套,我局促地走进了何局家。房间不大,是一般的两室两厅格局,里面很整洁,各种东西摆放有序,毫无杂乱之感。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一间卧室门关着,另一间开着,里面也没人。
何局直接把我拉到了餐桌边,说饭都做好了。我转眼一看,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旁边放着瓶白酒,两副碗筷。
何局竟然亲自下厨给我做饭,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温情。这才不过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啊,这种厚待让我如何能够承受。
我主动拿过酒瓶,给两人杯子里满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何局招呼着我吃菜,然后说起了开场白:“你一定奇怪我今天为什么要叫你过来,你应该还记得,我们见过面的。”
“恩,记得记得,何局您是我的面试主考官。”我忙说道。
“对对,实不相瞒,局里当时定我为主考官后,我就把进入面试的人员名单拿过来瞅了瞅。我看见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你,我记得你的笔试成绩比第二名高出了不少,加之你的名字比较有特点,我就记住了你。来,喝酒。”说到这,何局端起酒杯招呼我喝,我忙着举起杯子迎了过去。
“所以,面试那天,我一直想看看这个第一名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像你名字那样霸气。可是,你知道,面试是有规定的,不允许考生自我介绍,更不允许考官询问。岂料,你这个嫩头青,一紧张,竟然自报了姓名,要不是我帮你兜着,你小子就危险啰。”何局笑着说。
我本来就一直惦记着这事,想要表达感激之情,现在他提起,我有所触动,立马站起来,双手恭敬地举起杯子说:“何局,我明白,如果不是您当日的帮忙,我很可能因为违纪被取消录用资格了,我敬您一杯。”
何局忙让我坐下,不用客气,还说他是舍不得人才,不想因为一些“死规矩”而少招一名好警察。
喝完酒,何局继续说:“你当日的面试,说不上很完美,可根据题目回答的几点提议,都是比较合我胃口的,我就更喜欢你了。当时我就觉得,你有这才能,当巡警可惜了。无奈,你们报考时就定好了职位,我也没这个权利给你换,就想着等你先去巡警队一段时间,其他岗位缺人了,再把你借调过去。”
虽然对他来说,这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可对我来说,却是足以改变命运的两件事。
想到这里,我再次端起了杯子,要敬他一杯。何局也不推辞,借机举起酒杯说道:“小徐啊,不用客气,好好干,早日干出点名堂来。”
说完,何局就把杯里的酒干了,我一看,这哪还容得半点犹豫,仰头就又干了。
一边吃一边聊,不知不觉,一瓶白酒就喝完了。何局要再拆一瓶,我忙摆手说我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
不是我不愿意陪他,我当时的意识还比较清醒,就觉得再高兴也不能没有分寸,万一喝多了乱说话,或是直接吐在何局家里,那恐怕会得不偿失。
“不行,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你我也算是忘年交,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说完,何局也不等我回话,直接就开了第二瓶酒,并往我杯里倒了进来。
看他这样子,我在心里叹道:难得何局这么赏识,看得出来他今天的确很高兴,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兴奋,可以让人胆大,可以让人放开。至少那时,我在何局面前就要随意多了,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开始主动问他一些问题,比如局里的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没看到他的家人。
对于我的提问,何局几乎是有问必答,还会给我拓展开去讲。
只是,说到家人,他的神情一下就黯淡了起来,说本来家里有三个人的,现在却只剩他一人了。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尽管我心里再是好奇,还是忍住没有细问,就想着等哪天找胖强或是大熊打听何局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二瓶酒刚开时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到后面,我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了。
恍惚中,我感觉到有人拖动了我,然后我被平放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应该是沙发吧,然后我就舒服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有了意识,只觉全身乏力,头也晕沉沉的。
那时我还闭着眼睛,没有完全醒过来,就想着用一次“闭目回神之法”,可当我默念口诀时,却怎么也去不了右边通道,黑暗中似乎有一堵墙挡在我面前。
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还是我学会闭目回神法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亮着柔和的灯光。我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看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何局家里。
我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四十。餐桌已经收拾干净,卧室门两间都关着,我想何局肯定已经睡了。
我觉得在领导家睡觉总是不礼貌的,就站了起来,准备开门出去。走了几步,我发现自己走路轻飘飘的,显然是酒劲还没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我刚才的闭目回神之法失了效。
我在何局家客厅的抽屉里找到了纸和笔,留言说“感谢何局的招待,我先回家了”。
我把纸放在茶几上,用烟灰缸压着,就离开了何局家。此时我还不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等着我。
第054章
打车回到胖强家,我轻手轻脚地用钥匙打开房门,像猫一样踮着脚钻进了卧室,倒床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成功地运行了闭目回神之法,等天亮我醒来时,精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胖强问我怎么在何局家里玩那么晚,我把经过给他讲了,还说第一次去领导家里就喝醉了会不会显得有些失礼,胖强宽慰我说既然是他让我喝的,就不会介意那么多。
刚到单位,我就接到了顾远洋的电话,问我刘鹏的事情,问我是不是参与了抓捕。
我想既然他这么问,肯定是对整个过程有了大致的了解,便也不骗他,嗯了一声。
顾远洋一听就在电话那头骂我,说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直没告诉他。
我叹了口气说,单位特意叮嘱过,此事不得外传,再一个,我亲自去抓捕曾经的兄弟,心里的难受希望他能理解。
顾远洋听见我后面那句话,语气一下就软了,反而安慰我说:“我能理解,换作是我,在命令与情感之间,肯定也会很纠结很难受,真是想不到,我们三兄弟,竟然会有一人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刘鹏的事情说完,顾远洋给我说起了另一件事,让我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告诉我,吴明死了,昨晚死的。
“怎么回事?”刘鹏已经被抓,他们的团伙可以说失去了执行者,吴明却在这个时候死了,难道说,是那个神秘人物亲自出场了么?我心里一阵震惊。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是今天早上去领导办公室送材料,无意间听到的。好像是他们家昨晚燃起了大火,吴明老两口在睡梦中被烧死了,尸体都烧焦了,分管刑侦的何局一宿没睡呢,现在局里正开会商定此事的后续侦破工作。”
挂了电话,我心里始终不能平静。吴君侠出事后,我和胖强陈叔就想到了吴明的个人安危,陈叔还说他已经把此事告诉了正局.
我们想的是,由正局出面去给吴明提醒,再加上他家里连续死了两个人,他自己应该也会有所警觉、加强防范,他出事的可能性应该会比较小。
没想到的是,他还是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里。
这个消息,让我心里再次生出了一丝恐惧感,对刘鹏一伙的恐惧,对那个神秘人物的恐惧。
陈叔亲自承认过,他的本事比不上那个神秘人物。如此说来,难道我们真的不能阻止他么?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为所欲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中滋生了出来。
这时,陈叔打来电话,我刚接通,他就大声问我昨晚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搬过去住么,他等了我半天。
我这才想起,昨天下午因为何局的一个电话,打乱了我的搬家计划,之后我又忙着买水果,再去了何局家,甚至忘了给陈叔打电话说一声,真是不礼貌。
我连忙向陈叔解释,他说算了,后来他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给胖强打电话,知道了这事。
我很是奇怪,我昨天手机一直都有电啊,难道是何局家里信号不好?
不过,既然胖强后来告诉了他我的行踪,他应该也会理解我吧。
陈叔愣了一会,我听见电话那头没声音了,“喂”了好几声。
陈叔这才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这个时间当然是在单位了。陈叔让我马上去他那里,有急事找我。
“现在吗?”
“对,马上!越快越好!”陈叔催促我说。
“现在刚上班啊,不好请假。”我有些为难。
“请啥假啊,直接走!别磨蹭,马上过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见他催得急,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只得应了下来。
陈叔让我直接走,我心想这不是无组织无纪律么,挂了电话,就向办公室走去,准备给大熊说一声。
不曾想,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我没有听陈叔的话马上走,结果真的就来不及了。
我走回办公室,发现大熊不在,他们说大熊刚被叫走开会去了。我想既然如此,那就先走,等会再给大熊打电话请假。刚转过身来,就与从会议室出来的大熊撞上了。
大熊说正好,有紧急事情。我们中队五个人都在,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让我们把配枪都交出来。
我们都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心想昨天还在说必须把枪带在身上呢,咋今天就又让把枪交出来。
大熊解释说:“刚才大队开会,还是说形势紧张,要求大家配枪,只不过,领导考虑到好多枪很久没用过了,担心在用的时候出现故障,所以要求今天之内把所有的枪收回去重新擦拭一遍,确保正常可用,大家不用多心。”
于是,除了大熊,我们另四个人都从腰带上把自己的枪取了下来。
大熊不动声色地走过来,一一收过四把枪,并说:“这把是XX的,这把是XX的,这把是天童的,这把是XX的。”
大熊让我们再次确认,我们四人互相望了望,点头说没错。
大熊又分别把枪里的弹夹退了出来,按刚才枪的顺序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接着把四把枪放进了抽屉。
做这些的时候,大熊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们。他的眼光中有严肃,却也有着迟疑与担忧。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直到两分钟后,我才反应了过来。
大熊从办公桌里拿出四个盒子,分别放于四个弹夹前。然后,他拿起第一个弹夹,把子弹一颗颗地退进第一个盒子。一边退着子弹,他一边数着数。
我们的弹夹都是标准配置,每个弹夹十五发子弹。
第一个弹夹,我在心里与大熊一起数着,直到数到了十五,弹夹空了,大熊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第二个弹夹,同样如此。
第三个弹夹是我的,一、二、三……十二、十三、十四。我与大熊一起数着,然而,在数到十四时,弹夹已经空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大熊抬头,疑惑地问我:“你的子弹呢?”
“我,我不知道。”说着,我走向大熊那里,想亲自确认一下弹夹里是不是还有子弹。
“别过来!”看见我的举动,大熊反应很大,命令中队另外三人将我拦下。
他们也没太过为难我,只是挡在了我的面前。
之后,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两个武警,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押了出去,竟一路把我带到了看守所。
路上我就想明白了,如果单纯是掉了一颗子弹,不至于弄这么大阵仗。一定是出了案子,现场找出的子弹是从我们配发的枪里打出的。
让我想不通的是,即便我有嫌疑,也不应该由武警出面啊,难道是怕队上的人放了我?
还有,我弹夹里的那颗子弹究竟跑哪去了?要知道,昨天领枪时,子弹是我当场清点后一颗一颗塞进弹夹的啊。
进了看守所,办完手续,武警把我带到审讯室,说稍后会有人过来问我材料。
估摸着过了三分钟吧,进来两个警察,他们自我介绍说是刑警,负责办理吴明一案。这两人我都不认识,应该是其他刑警大队的。
“吴明案?” 我惊奇地问。
“对。请你说一下,你配枪里少了一颗子弹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昨天下班后到今天上班前,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昨天下班后,我去了一个朋友家吃饭,中途喝了酒,我喝多了,在朋友家睡到半夜,醒了后就直接回了我的住处继续睡觉,直到今早起床后到单位上班。至于子弹,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少了一颗。”我如实回答。
“朋友?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电话是多少?”
我内心挣扎了一下,能证明我半夜行踪的似乎只有何局一人,如果我不说出他的话,还真是难以洗脱嫌疑,没办法,我只得讲了何局的名字和电话。
两个刑警一听,对望了一眼,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吃惊。
之后,一个刑警走出审讯室,过了十来分钟回来后说:“我们已经向何局确认了,你昨天的确与他在一起,但你们吃完饭是十点过,他先把你扶到沙发上睡了,等他收拾完家里是夜里十一点,接着他也睡了。而当他得知吴明家里出了事起床赶往现场时,你已经不在他家,那个时候是凌晨两点。所以,在十一点到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你还是没有不在场证据!而吴明家的发案时间,刚好是十一点四十。”
何局的话没有问题,他昨晚喝的酒也不少,因睡得沉而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门离开的说得过去。只不过,吴明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
我突然想起了吴君侠的死,看似一场意外,实际上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阴谋。
吴君侠的死,刘鹏是主要推进人,现在刘鹏与我一样被关在看守所,难道吴明这次是神秘人亲自出手了?
在何局家里,我尝试运行闭目回神之法,却总是受到阻拦,无法恢复精力,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如果是神秘人搞的怪,那就说得通了,他既然比陈叔都厉害不少,弄这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两个刑警没问出有用的信息,只得放弃,让我老实在看守所呆着,后面还会找我。
他们走后,我就被人带出审讯室,走进了一间监舍。
监舍只有我一个人,包括手机在内的随身东西都被收走了,我实在无聊,干脆盘腿坐在监舍床上闭目回神起来,这一次很是顺畅,不一会,我就感觉到浑身充满了能量。
午饭后,两个警察打开监舍的门让我出去,说是有人探视。
一听是“探视”而不是“审讯”,我知道肯定是陈叔来了。除了办案的刑警,能这么快查到我被关进看守所的人只有陈叔了。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缘于陈叔与泽正老大非比寻常的关系。
果然,在探视间等着我的正是陈叔与胖强。
从我走进探视间的那一刻起,二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
然而,他们眼里并没有好奇,陈叔眼里是担忧,这我能理解,胖强的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像是做贼心虚,我不明白他看见我为什么会有这反应。
“陈叔,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没开口,我先问了出来。
“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十一点过吴明家里着火了,等火扑灭了,里面的三个人都死了,烧得面目全非。”
“三个人?除了吴明还有谁?”
“吴明,他妻子,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保姆。吴明是被枪打死的,另外两人是被绑了手脚,再用袜子堵住嘴,活活烧死的,真是作孽啊。”说起三人的死状,陈叔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陈叔,刚才我分析了一下,这与吴君侠死亡一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控制着一切,上次的目的是让吴君侠意外死于依然之手,这次则是嫁祸于我,让我来背黑锅。”
“没错,我去看了三具尸体,发现保姆的尸体没有魂,体内也没有血液被烧的痕迹。我说过,这一系列的案子似乎都与你有关,而之前的每一起案子,你都在案发现场。偏偏是这件,你似乎还不知情,我联想起你‘失踪’了一晚上,立马觉得不对劲,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有牢狱之灾。当时我还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马上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找我,没想到还是晚了。”说着,陈叔摇了摇头。
“怪我没听你话马上走。”我有些抱歉地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是注定有此一劫。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你也不用太担心。”陈叔劝我。
陈叔说已经看了三具尸体,吴明身份特殊,一般人哪能见到,我猜一定是泽正老大让陈叔去看的。他应该也知道陈叔在玄学上的一些事情,或许想让陈叔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其他的我都能想明白,唯独有一点,我枪里的子弹究竟是怎么少了一颗的,你能帮我释疑么?”
“哼,这事你得问他!”说着,陈叔转过头,瞪了一眼旁边的胖强。
这下我就懵了,难道是胖强偷偷取走了我弹夹里的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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