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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便宜在网上买了件死人衣服,整个人都不好了(7)

作者 :橘璇 2024-01-23 19:18:54 围观 : 评论

“对,可我从来没见过那石头啊。”我两手一摊地说。

“那石头呢?给我看看。”

“石头是从罗勇裤包里摸出来的,我让罗勇爸拿走了。”

第027章 招魂

“你……”

“我怎么了?”我看着蔡涵,疑惑地问。

“我是说那石头上写着你的名字,你也不把它弄清楚,真是。”说完,蔡涵就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帮着蔡涵把东西搬上去,再把床铺好,已经快十二点了,此时何志远已经睡了。我看着何志远的身影,把蔡涵拉到了阳台,蔡涵有些疑惑地问我什么事。

“晚上咱俩惊醒着点。”

“嗯?”蔡涵更是不明白了。

我大致把昨晚的事给他讲了,只是没有提到苏婆,就说是我一路跟着何志远去了树林,等着他醒后又一起回来了。蔡涵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我以为他是害怕了,就安慰他说何志远从小就有梦游症,说不定昨晚也只是发病了而已。

回到房间里,我去检查了一遍房门,确认它是关上的。之后,我俩就各自上了床。

睡了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之前帮蔡涵搬东西时,我专门把自己的台灯也搬了上来,睡前把它打开了。

我扭头看了看,何志远和蔡涵都还在床上睡着,我还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呼吸声,这声音让我心里很是踏实。

房间里一切正常,我觉得刚才那叫我声音应该是我的幻觉,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梦,于是就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刚闭上眼,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像是从楼下传来的,我有些奇怪,从床上坐起,慢慢下了床来。

我走到窗户边,往楼下望去,宿舍大院的路灯很昏暗,我并不能看得很清晰,我想问是谁在叫我,又担心把蔡涵与何志远吵醒,就没吱声,瞪大着眼睛又看了一会。

这一看我就看到下面似乎还真站着一个人,只是因为光线问题,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下来,跟我走了。”他应该也看到我了,就又说了一句。

这样一来,我就看清楚了,竟然是苏婆,我有些疑惑,倒不是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宿舍院里,她本身是我们附近几个宿舍院的清洁工,应该认识那些舍管阿姨,让她们开个门还不是小事一桩,我只是奇怪她这么晚找我做什么。

“走了,走了……”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不知怎的,听着这话,我也没想那么多了,就觉得她找我一定是有要事,于是就从阳台回到寝室。我打开了房门,出门前我又看了何志远与蔡涵,再次确认他俩都好好的,这才出门往楼下走去。

下了楼,我走到刚才苏婆站着的位置,却没看到她,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四周都灰蒙蒙的。我正觉得奇怪,苏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在我正前方,我看过去,那里的昏暗中似乎有个人的轮廓,我知道她肯定又是穿的那一身黑衣,隐藏在夜色中让人不易发现。

我往前走去,就这样,苏婆在前面喊着,我在后面跟着,我们一前一后出了宿舍大院,她带着我仍然是往东门树林那边走去。这个过程中,我总觉得有些没对,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快走到树林的时候,我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像是虫子在爬一样,我用手抹了一下,这感觉就消失了,可过了一会,又开始痒起来,我胡乱擦了几下,心情有些烦躁。

这样进到了树林里,刚进去,我就看到前方似乎有点火光。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所以这片火光很是显眼。我往前看,苏婆的影子似乎正带着我往火光那边去。

而这个时候,我脸上发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我非常难受,与之同时,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影响了视力,我觉得眼前的事物比之前模糊了不少。

“苏婆,我们到底去哪啊?”我已经被那痒痒的感觉弄得很烦躁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走吧,马上就到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十分悠长。

我听了也没再问,心想反正马上就到了,到了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就在这个时候,我脸上那痒痒的感觉突然消失了,我舒服了不少,可还没舒服多久呢,一阵冰凉之意突然漫遍我的全身,冻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一下坐了起来,身子还在瑟瑟发抖,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你终于醒了。”

说话的是蔡涵,此刻他正蹲在地上看着我。我看了看周围,我的台灯仍然亮着,我坐在寝室的地板上,浑身湿透了,地板上有好多的水,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看到这水隐隐还带着点红色。

何志远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很复杂。

我很是疑惑,我不是跟着苏婆去了东门树林么,怎么又回到寝室来了?

“怎么回事?”我把视线移回到蔡涵身上,问道。

“不知你什么时候掉到地板上了,何志远起床上厕所差点被你绊一跤,我们一直叫不醒你,只得给你泼了一盆凉水。”蔡涵简单地描述了一番。

“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啊。”蔡涵说完,何志远补充了一句。

按蔡涵的描述,我不过是睡到了地板上而已,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我有些奇怪,便问了出来,结果何志远的回答还真吓到了我。

他说他被我绊了一跤后,就想把我叫醒,蹲下来一看,我的脸上竟然都是血,把他吓得不轻,这才去叫醒了蔡涵,之后他俩一边叫我一边用毛巾帮我擦着脸上的血,可每次都是刚擦完就又渗了出来。

渗到后面,那些血都汇集到一起,在我脸上流动,而我本来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们最后逼不得已才接了一盆凉水泼到了我身上。

何志远所说的,似乎与我之前脸上那痒痒的感觉对应了上来,原来是有血在我脸上流动,之后突然舒服了一会,应该是他们把我脸上的血擦拭干净了,地板上的水里带有红色,正是因为混合了我的血液。

这下我就有些明白了,刚才与苏婆去树林这一切,原来都是我的一个梦。

可是,我竟然又流血了!我一时有些慌乱,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流血。

“你刚才是不是梦到了什么?”蔡涵没怎么纠结我流血一事,反倒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恩,我梦到有人在楼下叫我,我就出了寝室,然后跟着她一直走了,直到被你们弄醒。”这样回答的同时,我更确信那是一个梦,因为回想起来,好多事情都是不合常理的,比如,出了寝室,我根本没去按楼道的灯,摸黑下了楼,之后,我跟着苏婆出宿舍大院,当时院门好像是关着的,可我们就这样走了出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蔡涵听我说完,惊得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他的反应让我心里一紧,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事。

“这是有人在招你的魂啊!那人是谁你看清了吗?”

蔡涵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胡诌,我顾不得身上还在滴着水,也跟着站了起来,问他为何这样说。

蔡涵让我先别问那么多,让我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细节也不能落下,他的样子很急。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也没磨蹭,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随着我慢慢讲出来,蔡涵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而在讲述的过程中,我猛然发现了一件事,刚才苏婆在楼下叫我的时候,并不是叫的“周冰”,而是叫的“王泽”,难怪我当时觉得怪怪的,可事实上,我现在的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自己是王泽,所以那时也没反应过来。

当然,这事我并没有说出来,蔡涵与何志远都不知道王泽,我没必要让他们再因此事而惊慌。

我带着疑惑继续讲下去,当我刚讲到苏婆带着我出了宿舍院子往东门树林走时,蔡涵突然打开了寝室里的大灯,然后冲到了我的衣柜跟前。

日光灯管的白色光线晃得我眼睛有些难受,我眯着眼看到蔡涵打开我的衣柜,在里面翻了一下,然后就问我这两天是不是给谁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听到他问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吃惊得不行了,也顾不上苏婆交待过我不要告诉其他人衣服的事,将我把西服拿给苏婆的事说了出来。

“你糊涂啊!走!”说完,蔡涵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已是知道事情不妙,也跟着跑了去。

下了楼来,蔡涵径直往最里面一栋楼而去,我们翻围墙出了宿舍院子,然后一路小跑着往东门树林而去。路上蔡涵的神色很凝重,纵使我心里有千百个疑问,也只有等着这事完了再问他。

只是,出门时太匆忙,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浑身湿漉漉的,这样跑起来,冷风一吹,那简直就是透心凉。

这样一路小跑着到了东门树林,虽然我累得有些气喘吁吁,可我的身子却没有一丝暖意。

“你记得那火光在林子里的哪处不?”蔡涵问我。

“就在前面。”我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走!”

第028章 苏溪

我俩一起向着我梦中见着有火光的那处走去,可前面一片昏暗,哪里有半点火光的影子。我不禁又疑惑了起来,心想会不会是蔡涵弄错了。

在梦里,我还没有走到火光的位置时就醒了过来,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火光的确切位置,只能回想出个大概。但即使是这样也足够了,因为我已经认出了这处地方,我们正站在罗勇挖的那处坑旁边。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昨晚何志远差点整个人都栽了进去,证明这坑比罗勇当时挖的还要深,可现在这里又被填上了,表面是一层新土。

蔡涵蹲了下去,打开手机上的闪光灯照着地面。我顺着看去,就看到地面上插着三支竹签模样的东西,蔡涵已经把它们拿了起来。

“这是没有燃完的香。”

蔡涵的话让我心里一惊,忙着也蹲了下来,仔细看着他手中的竹签。这还真是三支香,不过它们都没有燃完,均是燃到三分之二处就熄灭了。

之后,我们又在附近找到一处纸灰,蔡涵用树枝挑了挑,里面竟然还有些火星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发现了。

“唉,来晚了一步!”蔡涵有些沮丧地说。

看到这些东西,我已经彻底相信了蔡涵所说,心里对苏婆的态度也复杂了起来,她给了我一个护身香包,又两次用纸条暗示我一些事情,昨晚还帮着救了何志远,可她无端招我魂做什么。虽然我对这些事不是很懂,但一个人要没了魂还怎么活呢?

“我会不会死啊?”想着,我就有些担忧地问蔡涵。

“好在我们及时叫醒了你,你的魂回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了。还有,这香没有燃完就熄灭了,也代表着招魂没有成功。”他安慰着我说。

“你怎么会懂这些的?”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蔡涵提起过这种事,可今晚他的表现,却像是经常在接触这类事。

“我也是听说的,从小我爷爷就教我,如果做梦听见别人叫自己名字,千万不要应,也不要跟着去,那是野鬼在勾魂,要么就是心术不正的道人在夺人生魂。所以我刚才听见你说梦里有人叫你,就想到了这事。”

“衣服又是什么说法呢?”我接着问。

“招魂需要用到带有被招之人气息的一些物品,其中衣服最为合适,我听着你刚才说的那过程不像是野鬼在勾你,就猜测是有人作怪,便问你是否有丢过衣服或是把衣服交予别人。”

“好险啊!”听了蔡涵的解释,我惊魂未定地说道。

“刚才时间急,现在你好好给我讲一下,那个苏婆到底是什么来历。”

回去的路上,我也没再隐瞒,把所有与苏婆有关的事都讲了出来。讲完后,我问蔡涵什么看法,他也说一时还真不好评判这个苏婆到底是好是坏,他提议我们明天去打听一下,既然她在学校当清洁工,要找到她应该不难。

走到宿舍院外时,我想着苏婆这时会不会已经开始清扫路面了,就围着宿舍院转了一圈,却是没看到她的身影。

回到寝室,房间里开着灯,何志远已经把地面打扫干净了。本来刚才他也想和我们一起出去的,是我让他别去了,我担心他去了会再出什么事。

不知是流了血还是被招了魂的原因,我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蔡涵也说我脸色有些白,让我把湿衣服换了再睡一会。

出了这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就想等天亮了赶紧去找苏婆,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付我。至于怎么找她,我准备先去舍管那里问问,清洁工与舍管都属于学校后勤部,说不定她们认识。

既然决定不睡,我就去洗漱,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的脸色的确不好,看起来很是憔悴,我努力笑了笑,算是给自己一个鼓励吧。

刷完牙,在我刚抬起头的瞬间,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模糊了起来,像是有个重影一般,我以为是雾气弄到镜子上造成的,就伸手去抹开那层雾气,随着我的手掌在镜子上移动,我的脸也清晰了起来,可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我的手猛地弹开了,镜子里我的脸上竟然又有了血迹。

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低下头来用双手捧着水不停地洗着自己的脸,可流下来的水却是没有颜色的。

我有些疑惑,再次抬起头来,镜中的我仍然只是脸色有些白而已。我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睡眠不足出现了幻觉。

在我洗漱完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镜子里好像有一个人影,我惊了一跳,再次看过去,镜子上又蒙上了一层水汽,根本就看不清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了寝室。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钟,我与蔡涵就下楼去找舍管,向她打听苏婆的事。虽然我并不知道苏婆的全名,但苏姓本就是小姓,应该还是好找的。

当我向舍管表明来意时,她问我找那人做什么,我一听有戏,就说我前两天误把一份资料丢进了垃圾桶,当我想起去找时,垃圾桶已经被清理过了,苏婆是我们这一片的清洁工,我想找她问问她有没有捡着那资料,因为好多清洁工都会把垃圾里的废纸收集着拿去卖的。

我本以为我的这个理由很合常理,很是冠冕堂皇,可是,舍管听完,瞪大着眼睛,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舍管的这副模样让我心里紧了一下,催问她怎么了,她就问我怎么知道苏婆是我们这片的清洁工,我直言我最近见过她几次,哪知我这话一出,她更是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眼神已经由吃惊变为了惊恐。

“阿姨,到底怎么了?”一旁的蔡涵意识到这事有点不对劲。

“她,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啊……”好一会,舍管才抖出了这么句话来。听着这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甚至觉得天色都暗了不少。

“会,会不会是弄错人了?”我有些困难地问道。

“我当舍管七八年了,这里姓苏的清洁工只有一个,我想一下,她应该去世了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我还有些不死心,就和她描述着苏婆的外表,特别是提到了她的小脚,舍管听了连连点头,同时却也吓得脸色都变了。

到了后面,舍管连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也自觉地离我远了几步,就像我是什么不吉利之人似的。

而我自己也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我竟然见到了死人?可我觉得她并不像鬼啊,救何志远那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腕向前走时,虽然冰凉,却也是有感觉的,如果是无形的鬼魂,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相比我而言,蔡涵显得淡定多了,他又问了舍管一些问题,我浑浑噩噩的,就听到了“苏溪”两个字。

后来是蔡涵推着我出了舍管值班室,出门的时候,我抬头望了一下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弄得我的心情也很是压抑。

我本来准备回寝室,蔡涵却带我往宿舍院外面走去,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找苏溪,我这才反应过来,问他刚才都问了舍管一些什么事情,苏溪是谁。

“苏溪是拿你衣服那人的孙女,在我们学校经济管理学院念大一。”

听了这话,我皱起了眉头,我清楚地记得苏婆给我说过,她是孤家寡人一个,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孙女来了。

一边走着,蔡涵就给我讲了苏家的事。苏溪是她婆婆带大的,她们婆孙二人相依为命,主要经济来源就是苏婆捡废品变卖,后来学校招清洁工,本来苏婆年龄太大,但学校考虑到苏家的实际情况,就破例聘用了她。

三年前,苏婆连续几天没有来上班,学校派人到她家去,才发现她突然间患上了重病,也是这个时候,学校才知道她带着一个正在念高中的孙女。没过几天,苏婆就因病去世了,当时的后勤部长心地善良,向学校给苏溪争取了一个助学名额,由学校负担苏溪的一切学杂费用,高中毕业后直接保送进入我们学校。

这样说起来,苏溪倒蛮让人心疼的,从小就没有父母,唯一的亲人婆婆也离开了她,她一个小女孩,如何能承受住这样的悲痛啊。

我问蔡涵我们去找苏溪做什么,他说去确认一下那个老太婆到底死了没有。

“啥?你的意思是苏婆有可能还没死?”我来了精神。

“我只是觉得她的死有些蹊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舍管也没说太清楚,再一个,你宁愿相信她还没死,还是宁愿相信你前两天见到的是鬼?”说着,蔡涵停下脚步问我。

“我,我当然宁愿相信她还没死了……”

“不过我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免得知道真相时接受不了。”蔡涵淡淡地说完这话,继续往经济学院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愣在了原地。

经济学院大一有四个班,本来我以为找苏溪要费点功夫,结果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下,就打听到她了。

第029章 停尸

与苏溪熟悉以后,我才知道她为什么在经济学院大一的学生中那么有名气。大一入学考试,600分的试题,她以580分考得第一名,远超了第二名80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那日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的。当她的同学带着她到我们面前时,我就吃了一惊,这与我想象中的她完全不一样。

她的脸上没有营养不良的黄色,身上也没有流露出低人一等的自卑,见到我们时,她落落大方,微微浅笑,不施粉黛的素颜看着让人心旷神怡,就像是邻家妹妹一般。

“请问,你们是?”她很有礼貌地问道。

在她来之前,我与蔡涵就商量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俩直接告诉她我们是大四的学生,想问她一些事,为了消除她的顾虑,蔡涵还从包里摸出了学生证来,我的学生证丢了一直没去补办。

苏溪并没有去检查蔡涵的学生证,而是笑着叫了一声:“两位学长好。”并表示愿意和我们到学院旁边的一处僻静地方说话。

苏溪的气质让我平生好感,却也让我完全无法将她与苏婆联系起来。

到了地方后,蔡涵开门见山地问苏溪是不是有一个婆婆,我留意到,苏溪听到这话的刹那,脸色就变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心想总不能说是看到她婆婆的鬼魂了吧。还是蔡涵聪明,他就说我们从舍管阿姨那里听说了苏溪婆孙二人的事情,觉得苏婆那么大年龄抚养苏溪成人很了不起,想去祭拜一下这位老人。

苏溪听见我们并无恶意,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让我们意外的是,她告诉我们,她婆婆并没有墓地,一来是没钱给婆婆买墓地,二来这也是她婆婆的意思,火化后,直接把骨灰洒在了河水中,让灵魂随着流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样一来,我们查证苏婆是否还活着就陷入了困境,分别的时候,苏溪再次谢谢了我们,并说她现在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让我们别为她担心。

苏溪的乐观让我感触很深,我对蔡涵说苏溪真是个坚强的女孩,蔡涵却摇头说他并不这样认为。

蔡涵仍然怀疑苏婆当年并没有死,并大胆猜测苏溪知道这件事。我问他凭什么这样肯定,他说凭的就是苏溪的乐观开朗。相依为命的亲人离开,正常人不可能会像她这样看得开,我说毕竟苏婆都去世三年了,总不能一直悲伤下去吧,他虽然没再说话,皱着的眉头却仍然没有松开。

回宿舍的时候,刘劲打来了电话,让我去医院一趟,我问出了什么事,他说陈丰的尸体找到了,现在他父母守着尸体,不让殡仪馆的人拉去火化,要找学校讨个说法,刘劲的意思是我与陈丰关系好,看能不能去劝劝他父母。

我听着陈丰的尸体突然找到了,很是好奇,便说马上过去。挂了电话,蔡涵问我什么事,我直接告诉了他,并让他陪我一起,他听了却说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就不陪我了,我想着他与陈丰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现在陈丰的尸体出了这么诡异的事,就算他是成心避讳着,也是很正常的事,便没再强求。

刘劲在校医院门口等着我,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今天早上七点不到,一个女生从校医院门口经过时,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以为是有人晕倒了,好心地上前想要看看情况,却吓得当场尖叫了起来。

女生的尖叫引来了医院值班的保安,他上前一看,只见地上的人脸色发乌,竟是一具死了好几天的尸体,尸体两个眼眶处是空空的,根本没有眼睛,保安也吓得不轻,赶紧报了警。

拐子与刘劲正为陈丰的事发愁,听着保安报警的内容,特别是说那尸体没有眼睛,立马想到了陈丰,马上赶过来一看,还真是陈丰的尸体。

我问陈丰的父母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说昨晚就来到学校了,到了后一直在学校行政楼那边找校领导闹,让学校赔他们儿子。知道陈丰尸体找到了,又到医院来,不让人拉尸体走,还说如果学校不给个说法,他们就要把这事曝光给媒体。

我听了,觉得陈丰父母其实做得也并不过分,自己的儿子上个大学,人却给上没了,学校方面只说是跳楼自杀,可当父母的哪能轻易接受呢。

说起陈丰父母,我就想到了罗勇的父母,他们二人当日在寝室帮罗勇收拾东西的情形又浮现了出来,相比之下,罗勇父母实在太老实了。

听了我的话,刘劲表示他也明白,可他站在派出所的立场上,只有叫我过来劝一下,毕竟我也算是一个目击证人,我以陈丰同学的身份告诉他们当晚的情况,他们会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我想着人死应当入土为安,便点头应了下来。

刘劲告诉我,陈丰的尸体现在就放在医院的门诊大厅中间,学校几个主要领导都在现场守着。

往大厅走的时候,我问有没有查到陈丰的尸体是如何出现的,他说已经查清楚了,据校门处的值班保安供述,凌晨两点左右,一辆殡仪馆的车子驶入学校,十分钟后,该车又从校门驶离。

“那辆车仍然不是殡仪馆派出来的对吧?”我问。

“对,殡仪馆那边昨晚没有派车到学校,所以我估计昨晚那车正是当日接走陈丰尸体的车。既然他们偷了尸体,现在又送回来干什么,真是搞不明白。”刘劲咂巴着嘴说道。

离着大厅还有十来米远时,我就听到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哭腔的骂声。待走近了,看到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手指着我们的一个副校长责骂,口口声声让学校还他儿子。

当时林慧也在,她知道事情的经过,忙给我使眼色,让我去劝陈丰妈,我叹了口气,走进了人群。

那天,我用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以陈丰好朋友的身份,终于是劝动了陈丰父母,其实他们也不是蛮横的人,他们能接受陈丰跳楼的事实,却无法接受学校让陈丰的尸体失踪了好几天这样的事情,最后,他们同意先把陈丰尸体放入医院的太平间,但是在事情弄清楚前不能火化。

这样的结果比把尸体放在医院大厅好太多了,校方当即就答应了。陈丰的尸体是被陈丰爸抱去太平间的,我们一行人也都跟着。在我与陈丰父母谈话的时候,陈丰的尸体一直被一张白布盖着,现在他爸抱在手里,我才看清他的样子。

当日他的脸上全是红色的血,现在已经清洗干净了,肤色因为死亡时间过长,已经有些发黑,空着的眼眶里面也是一片黑,看着很是诡异,要不是身边人多,我是万万不敢看的。

把陈丰的尸体放好后,剩下的就是校方警方与陈丰父母之间的商谈了,没我什么事,我给刘劲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医院。

吃了晚饭没多久,我接到了林慧的电话,她让我再去趟医院,我问她什么事,她说学校给陈丰父母安排有招待所,可他父母不愿意去,就守在医院太平间门口,说是怕他们走后学校就把陈丰尸体拉去烧了。

负责此事的副校长让我们学院派几个陈丰生前的同学过去陪着陈丰父母,缓解他们的情绪,不要让事态再度恶化,而林慧的意思是我白天已经取得了陈丰父母的信任,今晚就让我先过去陪一晚。

其实我心里是不想去的,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那可不是其他的什么地方,那是太平间,更直接的名字是停尸房。

“就我一人吗?”我有些犹豫。

“你可以自己再叫上一个同学,到时候学校会给你们提供折叠床,可以直接搭在太平间外面的走廊上,你俩困了可以睡。”

我愣了一下,心想睡在太平间外面,我能睡得着么。

听着我沉默了,林慧就说上次我那事情,她帮我给学校解释了不少,这次就当是我帮她一个忙了,因为如果没学生愿意去的话,就只有她这个辅导员亲自去了。

她搬出了上次的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再一个,让她一个女人去太平间外守着,也怪难为她的,我就应了下来。

当时寝室就我和何志远两人在,他从我的电话中听了个大概,便问我怎么回事,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听了后就说和我一起过去,寝室里四个人,他与陈丰关系相对要好一些,他也想为陈丰做点事。

上午与蔡涵分别后,我就一直没再见到他,我与何志远出门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我就给他打电话说了这事,让他回出租屋去,不然晚上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睡寝室了。

打电话的时候,蔡涵那边声音很小,他像是不敢大声说话一般,我问他怎么了,电话那边却传来忙音,我正想再打过去,他发了一条短信,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也就没管了。

本书《灵衣》将在公众号连载至完结,感谢你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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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志强和刘文娟是亲兄妹,哥哥刘志强从小跟着父亲刘小军在城里生活,妹妹刘文娟跟着母亲张桂芳在农村生活,虽然是亲兄妹,但是两个人的境遇却完全不相同。刘志强北京大学毕业,现在是一家外企高管,而刘文娟却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民,和丈夫在家里靠种地为生,刘志强和妹妹刘文娟之间也很少有来往,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父母的自私,父亲刘小军去世的时候,刘文娟更是没有去见最后一面。刘小军是一名老知青,高中毕业就响...

    2024-01-24 01:51:42
  • 他娶了农村媳妇,在农村当了老师,如今一家人生活幸福,让人羡
    他娶了农村媳妇,在农村当了老师,如今一家人生活幸福,让人羡

    今年70岁的钱永强,是一位留守农村的老知青,老伴赵彩娥比钱永强大五岁,当年钱永强娶赵彩娥的时候,赵彩娥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即使这样,钱永强依然不顾父母反对和赵彩娥结了婚,还照顾赵彩娥公公和婆婆直到去世,老乡都说钱永强太傻了,但是钱永强却从来不这么认为。钱永强是六八届初中毕业,初中毕业后,钱永强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来到了石泉县玉林公社碑子沟生产大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开启他漫长而又艰难的知青生涯,...

    2024-01-24 01:51:39
  • 他放弃回城工作的机会,娶了农村初恋女友,留在农村当了老师
    他放弃回城工作的机会,娶了农村初恋女友,留在农村当了老师

    刘志军是一名老知青,当了一辈子老师,当年在农村插队的时候,受伤摔断了腿,在老乡王玉堂家里住了两年,后来刘志军娶了王玉堂的闺女,就一直留在了农村生活,一转眼五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刘志军心里依然感慨万千。值得欣慰的是,刘志军两个孩子都非常有出息,儿子刘自强在老家开了一家农业公司,帮助当地老乡一起致富,女儿刘雅婷是一名大学老师,丈夫是一名律师,看到两个孩子都有出息,刘志军和老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2024-01-24 01:51:37
  • 兵团岁月:新疆插队时,给团长当司机,后来考上大学做了团长女
    兵团岁月:新疆插队时,给团长当司机,后来考上大学做了团长女

    北京知青周小军是1969年初来新疆插队的,他和两名高中同学分到了新疆农一师胜利十场四排十五班,排长王民生和周小军是老乡,也是北京人,对周小军和其他两名知青也是非常照顾。周小军所在的四排隶属于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农一师十三团,四排人数不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北京和上海来的知青,主要负责全团的运输任务,其中周小军所在的十五班都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兵,班长刘建华是上海人,承担运输任务已经十年时间,从来没有出...

    2024-01-24 01:51:35
  • 农村小伙因祸得福娶了女知青,如今一家人生活幸福,让人羡慕不
    农村小伙因祸得福娶了女知青,如今一家人生活幸福,让人羡慕不

    1970年8月,上海知青王秀芝被下放到安徽宣城地区水阳乡双丰村大队插队,因为给知青准备的屋子还没有建好,队长赵瑞安就把王秀芝和其他十一名插队知青,安排在了生产队废弃的三间牛棚里。四名女知青住在最靠里面的一间屋子,队长让人在中间用木板做了一个隔墙,但是隔音效果非常不好,屋子里的人说话,外面的人都能听到,所以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人偷听到。男知青晚上不睡觉,敲着木板,让女知青陪他们聊天,大家隔着...

    2024-01-24 01:5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