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警察,却陷入一场巨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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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强问我还要不要吃红烧兔子,我看着一地的血,哪还有那个胃口,忙着摆了摆手。胖强哈哈一笑,就把兔子扔进垃圾口袋,然后打扫起了厕所的清洁。
之后,胖强说出去吃饭,我想了下,住到胖强家后,除了强嫂周末回来时我们在家吃,其他时间我和胖强要么在外面吃要么吃方便面,费钱不说,对身体也不好,胖强不会做饭,我免费住在他家,那就担起做饭的重任吧。
我说要做饭,胖强当然乐意省钱,打开电视,再往沙发上一躺,享受了起来。我打开冰箱,只有周末剩的几个鸡蛋,正好从最简单的开始,弄两碗煎蛋面得了。
刚把水烧开,我又接到了顾远洋的电话,说有事找我。听着我在做饭,他笑着说正好没吃,要过来蹭饭。
我本来觉得不太好,毕竟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转念一想,反正胖强也认识他,何况就一碗素面而已,凭我对胖强的了解,他还不至于这么小气,于是让顾远洋赶紧打车过来。
顾远洋走进胖强家时,我刚好把面端上饭桌。
三人嗖嗖吃起来,我想起顾远洋说有事找我,问他什么事,他囫囵着道:“关于你档案袋上的绿色圈圈。”
我一下来了精神,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顾远洋上次回去后,就一直暗中在帮我打听档案袋到达人事科之前还经过了哪些人之手。
今天下午,他终于问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我们这批30个新招的,由于各自户籍地有远有近,直到我们培训快结束时,档案才完全收齐,而收齐的当天,这30份档案就被拿到了领导办公会上,说是几个主要领导要看看我们这批新招人员的情况。
至于在办公会上发生了什么,又是哪个领导在吴君霞、张瑶和我的档案袋上画的圈,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顾远洋的话,我沉默了,这个消息,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单位的领导:一个老大,五个副老大。这六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总不可能跑去问他们吧。
“开办公会,应该有秘书做会议记录啊,这种事情,几个领导大爷是不会亲自做的。可以从当天做会议记录的秘书着手。”胖强插了一句。
我殷切地看着顾远洋,因为他当初考的就是局里的文秘职位,局里的秘书他应该都认识。
“这条路我试了,行不通。据说当天会议的议题涉及到局里几个领导的职位变动讨论,除了六个与会领导,就只有局老大的专职秘书贾洋在场,而贾洋是我们文秘科出了名的‘哑巴’,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比登天还难,也正是因为他口风紧,才深得老大的信任。”顾远洋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说来,此事就没法突破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很是烦闷,三十个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被圈上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在基地培训时,我一直以为自己和刘鹏关系是最好的。我不喜欢顾远洋那种八面玲珑的性格,因为我觉得这种人难以捉摸,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在说真心话,所以,我对顾远洋并没有太交心。
然而,通过培训后的这几次接触,我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关心。先是告诉我档案袋上面的圈,接着努力帮我打听前因后果,有了一点消息后马上就来告诉我。还有,他通过自己私人的关系,帮我打听张瑶的情况等等。
所以说,有很多人,最终给你的印象,都和他初始给你的印象有很大不同,甚至完全相反。
顾远洋,我曾经以为只会是泛泛之交的表面朋友,现在在我心中有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想着,我对顾远洋表达了谢意。
“谢个屁啊,我们俩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顾远洋捶了我一拳说。
我也没那么矫情,这份情记在心里就好了,随即笑着说:“你说对了,我就是谢的一个屁,还是个千古奇屁,不仅有气味,还进化成了人形,啊,这个屁真丑,强哥,快把你家窗子全部打开。”
胖强很是配合地捂住了鼻子,然后装模作样地跑去开窗户。
闹了一阵,心情没有刚才那么郁闷了。其实,自从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之后,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相信命运一说了,人这一辈子,或许真像一部电影,所有事情都是早就设定好了的,你现在解不开的谜题,到了指定的时间,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对于我,无论是之前二十多年的平淡无奇,还是从警后两个月的匪夷所思,想必也是老天的杰作,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他慢慢给我揭开神秘的面纱吧。
“当初咱们寝室三个人,我和你联系得要多一点,刘鹏这小子去了刑警队也不知混得怎样,你们最近有联系吗?”顾远洋突然问我。
“你不知道他分到了哪个大队么?”我奇怪地问。但认真说起来,要不是我两次凑巧碰到了刘鹏,说不定我也不会知道他的近况。
我告诉顾远洋,刘鹏刚好被分到了梁辉的大队,这次也被抽到了梁辉夫妻死亡案子的专案组,上午我和胖强还在金星小区门口碰见他了。
“不会吧……”听我说完,顾远洋疑惑地说。
“什么不会?”我反问他。
“我是说刘鹏不会在专案组。”
“怎么不会,上午他亲口说到小区走访保安和梁辉家的邻居,了解案件的外围情况。”胖强插话。
“梁辉是个中层领导干部,单位很重视,这次是由老大亲自点将组成的专案组,上午我还在我们主任办公桌上瞥见了专案组成员名单,没看见刘鹏的名字啊。”
“有没有可能是人手不够,专案组把他抽过来帮忙,这样的话,名单上没有就正常了。”
“应该不会,专案组都是精兵强将,不存在人手不够的事。”顾远洋仍然觉得奇怪。
“案子方面的事情,除了办案人员,一般是不允许其他人擅自调查的,特别是这种要案。”胖强补充说。
“强哥说得对,我打电话确认一下。”说着,顾远洋掏出了手机。
听顾远洋电话内容,他应该是给专案组的一个成员打的电话,我估计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之前一直联系的那人,也就是他提到过的刑警大队的一个中队长。
“确定了,刘鹏不是专案组成员,专案组也没让他帮忙走访金星小区。”挂了电话,顾远洋直接说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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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刘鹏,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胖强之前对刘鹏就没好印象,现在刘鹏又擅自跑去调查案子,胖强自然怀疑起了他的动机。
“或者,是因为梁辉平时对他还不错,他才想要多了解一下案情吧。何况他刚当刑警不久,并不知道不是办案人员不得随意调查案子这个规定。”事情弄清楚了,顾远洋反而为刘鹏辩解了起来。大家好歹有些交情,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还是不愿意去怀疑他。
我和顾远洋的心理差不多,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想起上次叫顾远洋过来吃饭时,他说有事,我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谈恋爱去,他好像默认了。
“顾大秘书,你怎么不把女朋友带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啊。”我故意问他。
“哈哈,认不认识不重要,主要是现在还处于磨合阶段,你知道我这人向来低调嘛,等真成了,我再请你和强哥喝酒庆祝!”顾远洋笑嘻嘻地说。
胖强多精明的人,见我故意找话转移对刘鹏的讨论,也就配合着说:“那到时候必须吃点好的。”
“一言为定,只要成了,吃海鲜都没问题!”顾远洋说这话时,笑得很开,看来,他是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了,作为好朋友,我也为他高兴。
顾远洋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我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路上,我让他帮着留意一下梁辉的案子,特别是那个小孩,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对他在同情中有着一份好奇。
顾远洋让我放心,在不影响办案的情况下,打听一点案子进展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他对案子也蛮感兴趣。
送走他,我刚一进屋,胖强就说,反正没事,干脆去找师父得了,前两天打电话他也同意了我们过去。
我听了当然乐意,路上,我问胖强要不要再给师公打电话确认一下,他说不用了,直接去就行,只要他不值班,晚上从来不出门的。
听了这话,我想起之前胖强让我一个月内晚上不要单独出门,后来他说是师公让他这样做的。现在又听到师公晚上从来不出门,难道他晚上出门也有危险么?要么就是他生性孤僻,没有朋友,要不然,不可能晚上从来没有应酬。
“值班?我还以为师公调到机关去了,没想到现在晚上还要值班,难道还在基层啊,所里面么?”我好奇地问。
“哈哈,他们要几年才值一次班,并且他们晚上值班是可以睡觉的。”胖强笑着说。
“局里还有这种职位?究竟是哪个部门啊?这么爽!”我越发好奇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胖强狡黠地说。
胖强拉着我穿梭在市区,过了一个又一个小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着就要出城了,我问他师公到底住在哪里,他说那地方他去的次数倒是不少,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是在城边上的一个老院子里,马上就要到了。
又过了五分钟的样子,胖强的捷达车终于停在了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上。
下了车,我环顾四周,这里像是我们县城里的乡镇,根本就与“市”这个字挨不上边,举目望去,远处的高楼大厦与这里又旧又矮的砖房形成了鲜明对比。
“院子呢?”我望了一圈,也没看到哪个房子可以与院子这个词联系起来,只得问胖强往哪边走。
“不急不急,还要走上一段路。”说完,胖强就带头往前走去。
我们先是穿过了一个菜市场,不过里面没有卖菜的,全是些卖烧烤的,人还不少,好多人都光着膀子,大声吆喝着,好不热闹。
胖强告诉我,这个市场白天卖菜,晚上就成了夜市,在这里吃烧烤的多是附近工地的工人,白天劳累了一天,晚上来放松一下。
“这里怎么这么多工人?”
“从外面进来时,你没看好多工地啊,这地方属于规划的旧城改造范围,今年开始动工了,这一片都要拆了建成电梯公寓和商业区,真是可惜。”胖强摇了摇头。
“有啥可惜的,这地方这么破旧,拆了建新的正好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总不能因为这一片旧房子,影响了整个城市的发展。”我觉得胖强不应该是没有眼光的人,怎么会舍不得。
“拆这里我没意见,拆里面的古巷子就可惜了。”胖强给我指了一下前面。
“哪里有古巷子?”我伸长了脖子问,我向来对这种古迹感兴趣,读大学时就经常去各个古镇玩,每当漫步在古老的街面上,我总会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当年的那些人生活的场景。
“前面,马上就到了。”
穿过菜市场,我们果然来到一个小巷子口,看样子,这巷子应该有些年月了。你别说,站在巷子口,在昏暗路灯的照射下,我真感受到了一点古朴的味道。
这与古镇的感觉又不一样,现在好多的古镇,被开发为旅游景点,人来人往的,还是少了点灵气,而这个巷子,真正让我感受到了一点古意。
往前走了五十来米,转了个弯,身后菜市场的喧嚣声就再也听不见了。仿佛那个弯道是个阁门,将外面的世界与这里完全隔开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胖强问我怕不怕,他不提就算了,他突然这么一说,我看着前面似乎没有尽头的巷子,心里还真有点发怵。不过,心里怕,嘴上还是要硬气。
我们没有带手电筒,巷子里的光线又不强,这路实在是太“老”了,上面很多坑坑洼洼的,所以我和胖强不得不走慢一点。也趁着速度慢,我开始观察起了这条幽深的巷子。
巷子两边似乎是用青砖堆砌而成的,走上个十来米,就会出现一扇门,想必每扇门后都是一个院子,每个院子都住着一户人家。
这种构造让我想起了在电视上看到的北京的旧胡同,没想到在南方的城市还有这种建筑,看来,我对M市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我估摸着脚上的步子,在转弯后,又走了差不多有一百米远的地方,胖强停了下来,指着一扇门说,就是这里了。
我抬头望去,这扇门和之前的门都差不多样式,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是,这扇门的顶上,挂着一个灯笼,红色的笼子,里面白色的灯光,让此处显得比别处要明亮许多。
胖强走上前去,有节奏地在门上敲了三下。
过了半分钟,里面还没有人回应,我正想问胖强要不然还是打个电话,胖强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听见院内响起一个声音问:“哪个?”
乍一听这声音,我觉得有点耳熟。
“师父,是我,胖强娃。”
尽管胖强回答这句话时,是很认真很谦恭的样子,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我一直在心里叫他“胖强”,嘴上却从来没说出这两个字,都是喊的“强哥”。
听刚才胖强那话的意思,我这师公平时就把他喊的“胖强”,看来我和师公还真挺有缘的。
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样子,胖强瞪了我一眼。
“强娃儿啊,你等一下。”里面又传来了声音。
听了这句话,我更觉得耳熟了,当时我就想,说话这人我肯定见过,遂满心期待着大门的打开。
又过了一分钟,门后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死死地盯着打开的木门,想要马上看清楚门后究竟是谁。
门开了,尽管灯光是昏暗的,我却也一眼就看出来,站在我和胖强面前的,果然是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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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陈教官。”
我和胖强一起称呼面前的这个老头。
没错,此人正是陈建国,警察培训基地的“陈一火”教官。我怎么都没想到,他就是胖强的师父,我的师公。
尽管此时他穿着短裤和背心,没有穿教官服那么威武,脸上的表情也很自然,没有在培训基地那么“凶”,我还是立马就认出了他。
难怪胖强说师公现在几年才值一次班,这当然了,市公安局几年才招一次警察,没有培训任务时,基地的教官都是上行政班的,只有培训新警时,晚上才会值班,在基地睡觉。
“进来吧。”他对胖强身边有个我完全没表现出诧异,显然是早就知道我会和胖强同时出现。
等我和胖强走进院子,陈建国就关上了木门。院子里黑黑的,只有正对着门的那间房子有灯光,左右两边都看不清楚。
培训时,陈建国从来扳着张脸,是所有教官里最严厉的一个,在学员心里是颇有威严的,这也造成我进了院子后,不敢乱动。
“站着干啥,进屋啊。”关了门,陈建国从我们身边走过,径直走向正对门的那间屋。
“你怕他啊?哈哈,别被外表骗了,他这人,外冷内热。”说着,胖强拍了拍我肩膀,以示鼓励。
听了胖强的话,我倒是想起了培训结束离开基地时,我收到的那条短信,基地那么多教官,只有他一个人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这样想着,我心里一暖,跟着胖强的步子大步向前走去。
“坐。”进了屋,陈建国就一个字,言简意赅。
这是一间客厅,里面的家具都是竹制或木制的,古色古香,一看就是有好多年历史的,我腹诽地想,这些东西拿去古董市场,应该可以卖不少的钱。
房内六把木椅,正对门、左侧、右侧,三个方向,各放了两把。陈建国就坐在正对门方向的一把上面,我和胖强分别坐在了左侧的两把上。
“徐天童,你离开培训基地后,可有再摔过跤子?”陈建国端起旁边小桌上的盖碗茶,喝了一口,放杯子时,开口问我。
怪老头让我长高后,我很是摔了好多次,在基地培训期间也不例外,而最后一次莫名地跌倒,就是在基地水库边的那条水沟旁,还碰巧遇到了陈建国,是他从后面扶起我的。
当时,我还想着培训结束后去医院做个检查。可到巡警队上班后,我竟然奇迹般地再也没有摔倒了,要不是陈建国今天提起,我都快忘记这事了。
“没,没有,谢谢陈教官关心。”我虽然客套地回答了他,心思却转开了,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地问我这个问题。
这时我又想起当日在水沟旁,他还让我跳了两下,说是我适合打篮球。现在看来,当初他是故意让我跳的,难道是他看出了我的脚做过手术?接着又看出手术没做好,导致我经常摔跤,他就帮我把后遗症弄好了?
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他当时也没怎么弄我的脚啊,真是奇了怪了。
“那就好,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陈建国点了点头。
“师公,什么猜测啊?”我一时情急,脱口喊出了这个称呼。
“师公?”
“嘿嘿,师父,是这样的,天童到巡警队后不一直跟着我嘛,就像当初我跟着你一样。我把你叫师父,他自然就把你叫师公了。”胖强解释说。
“胖强,你娃儿一天,比徐天童大不了多少,还当起了师父,你倒是说说,你都教了他什么。”陈建国揶揄着胖强说,嘴角带着笑容。单从他这语气,我就看得出来,他对胖强和对别人不一样。
“嘿嘿,师父,我能教他什么啊,我那点东西还不是跟你学的。”胖强堆着笑脸说。别看胖强三十多的人了,还是个中队长,在陈建国面前,却像个小孩子一般。
“你别叫我师公,还不到那个份上。现在不在基地,也别叫我陈教官,我应该和你爸岁数差不多,就叫陈叔吧。”一和我说话,陈建国语气里那种距离感一下就出来了。
“好,陈叔,请问你刚才说什么猜测?”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样长高的吧。”陈建国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听在我耳里,却无比地震惊,他究竟是如何看出我“长高”了三厘米的,难道仅仅就是因为我当着他面跌倒了一次,接着又听他的话跳了几下么。
这一切实在太过神奇,之前,我只以为陈建国会一点驱鬼之术,难不成他对医院的牵引手术还有研究?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不管怪老头的表现有多诡异,我始终还是认为他只是对我做了牵引手术而已,因为我的腿上没有任何开刀的痕迹,不可能是他给我的腿骨里垫了什么东西。
奇怪归奇怪,就凭陈建国轻而易举看出我的身高有问题这一点,我就知道他一定不简单,说不定真能帮我解开这段时间的一些谜题。
这样想着,我就老实地把自己考警察时身高不够,父母带我去医院,接着遇上怪老头,又被怪老头做手术成功增高的事讲了出来。
这段经历,我对谁都没有讲过,毕竟身高低了,说出来还是蛮丢人的,再者,我觉得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反而自找麻烦。
现在是想让陈建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胖强又是我信任的朋友,我才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
“我的天,你该不会是遇上神仙了吧,要不然,就算请全中国最好的医生来,也不可能在你晕倒的几分钟内,轻易地让你长高了三厘米,关键是还不反弹。”听我说完,先是胖强做出了反应。
“说实话,我也奇怪过,不过,中国这么大,说不定真有些民间奇人呢,随便用手拉两下,我就变长了。”我也是想不通因果,才这样瞎扯。
“你好好给我讲下那个老头的样子。”陈建国道。
我想了想,又把两次见怪老头的场景描述了一番,包括老头的穿着、神色、姿态以及说话时的样子。
“你不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奇怪么?”陈建国慢悠悠地问出这话,似乎在斟酌着应该怎样用词。
“当然觉得啊,我甚至觉得他像一个穿着寿衣的尸体。要不然后面我也不会想逃离那个蹲阁了,结果被他打晕了。”说完,我看了一眼门外的漆黑一片,突然就感到一阵不自在,想来是因为提起当时的场景,内心还有点后怕吧。
“他应该不是死人,却也不是个正常的人!”说到后一个“人”字时,陈建国加重了语调。
虽然陈建国没有明说,我也听得出来,怪老头不是啥善人。特别是他说过,不会无偿帮我长高,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又会让我为他做什么。
“陈叔,到时候,他该不会要我命吧……”我忐忑地问。
“应该不至于,只不过,天地之间,最是讲究一个公平,付出自然应该有收获,当初你自愿受了他这么大的恩惠,时机成熟之时,他从你身上得到回报,即便你不愿意,他也不算违背天理。”
“啥?那他要吃我肉喝我血也不会遭天谴吗?”
“按道理,是这个样子的。”陈建国抿了一口茶说到。
“天童娃,莫怕,照我看,你就是命中带福,遇到了神仙,老爷子帮了你后,就驾鹤西去了,天地间这么远,来一趟也不容易,他哪还有功夫回来找你。还有,我早就觉得你娃儿的名字霸气十足,天童,不就是天上的童子么,有神仙下凡帮你也很正常嘛。”胖强安慰我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莫张开嘴巴就乱讲。”陈建国放下茶杯,瞪着胖强说。
“你爸也是,给你取这么个名字,也不管你的命格受不受得了。”这话,陈建国是对着我说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取个名字而已,还有这么多说道啊,看来那些摆地摊算命取名的,也不一定都是骗子。
后来,当我知道了“童子命”一说时,几度埋怨我老爹,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就算不是童子命也会被老天盯上,到时候把我误收了怎么办。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的名字并不是我爸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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