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班花离奇被害,父子互相猜忌,20年后凶手落网前却自杀了
“儿子,你说实话,你妈妈是被你杀害的吗?”
2001年年底,上海市某小区,18岁的刘思佳被父亲叫到客厅,面对父亲的发问,他愤而起身:
“我还怀疑凶手是你呢!”
半年前,光天化日之下,刘思佳的母亲在自家卧室遭人杀害。
现场没有搏斗痕迹,也无性侵和抢劫迹象,凶手隐匿在茫茫人海,一直没有落网。
一时间猜测四起。
有人怀疑是刘思佳的父亲为娶新妻,这才将强势的妻子杀害;
也有人怀疑是儿子刘思佳对母亲的严格管教心生怨恨……
父子俩的心情,始终被阴云笼罩,竟然互相猜忌。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真凶直到20年后才现身……
母亲遭人杀害
2001年4月6日下午3点40分,18岁的刘思佳正在同学家里打游戏,忽然接到父亲的电话:
“佳佳,快回来,你妈妈出事了!”
刘思佳的母亲沈蓓,因为患有心脏病,前几年从国企单位内退。
他以为母亲只是像往常一样突发心脏病,并没有太在意。
等他赶到小区后,看到一辆辆警车停在自家楼下,才觉得事情不妙。
母亲沈蓓,被人用两根领带,勒死在卧室的床上。
那天下午1点钟,刘思佳从家里出门,等到下午三点半他的父亲回到家里,发现母亲已经断气。
短短2个多小时的时间,到底是谁杀害了沈蓓?
起初警方怀疑沈蓓是遭人性侵,可是经法医鉴定后,并无被性侵的痕迹。
不是性侵,难道是贪图钱财?
刘思佳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建筑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境自然颇为殷实。
然而卧室现场虽然有翻动过的痕迹,抽屉内的珠宝首饰却一件没丢。
就连放在墙角的保险箱,也毫无被撬动的痕迹。
排除性侵和求财后,警方又联想到第三种可能:仇杀。
刘家的入户门安装了带有保险锁的防盗铁门,如果硬闯,根本不可能进入房内。
而现场完好无损,并无搏斗痕迹,凶手在作案后,还清理了犯罪现场,说明他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警方推断,凶手肯定与沈蓓相识,又或者编造了理由,让沈蓓主动开门。
20年前的小区,还没有摄像头,警方只能通过走访,搜集更多线索。
随后,一楼的邻居向警方透露,事发当天下午一点半左右,他在家里午睡,听到一个男人在单元门按电铃。
那男人用上海话说了两个字:“是我”,随后就上了楼。
而沈蓓的丈夫,也向警方提供了新发现。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套只有待客时才拿出来的茶具,而且冲泡的是新龙井,并非家中常喝的毛峰茶。
这就说明,妻子和凶手并不相熟,才会用待客之道来接待他。
警方通过检测,发现茶杯用湿抹布擦拭过,说明凶手饮用过茶水。
考虑到刘思佳父亲人脉广泛,警方怀疑,是否是他的仇人刻意报复?
刘父一口否决,他表示从来不会给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留家中地址。
那会不会是沈蓓本人得罪了什么人呢?
沈蓓从国企财务病退后,除了在家打理家务,也会出门和朋友逛街,更是喜爱跳舞。
据她的朋友讲,沈蓓虽然年近50,但是打扮时髦精致,身边不乏人示好。
通过调查沈蓓的数十位舞伴,警方发现,他们都不具备作案条件。
2个月下来,警方先后排查了夫妻俩身边的137名联系人,依旧一无所获。
本以为很快就能侦破的案件,就此陷入僵持,警方顶着巨大的压力,再一次回到现场勘查。
就在这时,儿子刘思佳为警方提供了新的线索。
一通奇怪的电话
刘思佳想起事发前一天,有一个陌生男人给家里的座机打过电话。
对方开门见山,询问刘思佳和他的父亲是否在家。
听到对方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刘思佳误以为是父亲的生意伙伴:
“我爸爸不在,需要给你他的手机号码吗?”
“不用了,我有你爸爸的手机号,我直接给他打。”
然而事后,刘父并没有接到那个人打来的电话。
通过调查,警方发现这通电话,是从距离刘家1公里远的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借机踩点呢?
既然对方提到了刘思佳的名字,还知道他家里的座机号码,
警方由此改变侦查方向,把目光投向刘思佳就读的上海某职业学校。
刘思佳是这所学校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还是班长,将于下半年毕业。
而他的班主任王老师,成为学校里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因为他有全班同学的信息登记表。
看到警方的到来,王老师紧张地直冒冷汗。
他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而信息登记表一直锁在办公室抽屉里,没有丢失,其他人也不可能随意看到。
学校这条线索,由此被切断。
随着时间流逝,案件却迟迟没有侦破,气氛也变得愈发沉重。
刘思佳毕业后,跟着父亲学习打理公司,而母亲被害一事,父子俩约定俗成一般,很少提起。
但是到了年底,父子俩破天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双方欲言又止了大半天,竟然开始互相猜忌。
在刘父看来,儿子在事发当天行为反常,他经常带走了母亲的手机,这是头一遭。
而平日里,叛逆的刘思佳也没少和母亲争吵闹脾气。
刘思佳解释道,拿走母亲的手机纯属巧合,他只是想跟同学炫耀一下。
而因为和母亲争吵,就将她杀害,更是无稽之谈。
刘思佳对父亲,同样是种种猜忌。
因为父亲虽然在外风光无限,可是财政大权一直掌握在强势的母亲手里。
更让刘思佳心寒的是,母亲去世不到一年,案件还未告破,父亲就急不可耐地娶了年轻的妻子。
而每次给母亲上坟时,父亲总是让他先行离开,然后独自待在母亲墓地前,神情愧疚……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呢?
就连警方也表示,刘思佳的父亲确实有作案动机和条件。
刘父从不会在下午回家,可是事发当天的下午,却破天荒地出现在现场。
而茶几上的茶具,也极有可能是刘思佳的父亲故意摆放和清理,用来迷惑警方。
不过经过调查,刘父那天下午一直与人谈论生意,而邻居也能证实,他是在报案前10分钟才赶到家中,并不具备作案时间。
虽然警方出面辟谣,可是凶手一日不落网,亲戚间对刘父的猜忌,却始终像一块大石,压在他的心口。
而让刘思佳意想不到的是,母亲去世一年后,他的同学亦惨遭杀害。
又一起命案
2002年7月1日下午14点48分,19岁的上海女孩高静遭人扼颈,惨死在家中。
高静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她是刘思佳的同班同学,也是大家公认的班花。
据高静的母亲回忆,当天中午11点30分,她曾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那男子讲一口上海话,听着上了一点年纪,询问高静是否在家。
由于高静的外公住院,母亲着急送饭,便直接说出了女儿回家的时间。
“我要给家人送饭了,你中午再找她吧,那时她在家。”
高母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回答,竟然导致女儿丧了命。
高静家住4楼,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现场显示她曾在父母主卧的小客厅招待了来人。
能知晓高静的家庭住址和座机电话,并且能让高静特别招待的人,极有可能是同学、学校老师或者学生家长。
警方再次将调查方向转到高静和刘思佳曾就读的职业技术学校。
先后两起案件,作案手段和现场高度相似,让警方不得不断定这是一人所为。
“一个是学生的母亲,一个是同学,像这种重大案件,如果不是一人所为,很少有这么巧合的事。”
一个班级,两名相关人员遇害,恐惧再次笼罩在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中,他们最怕的就是,下一个遇害者就是自己或者家人。
可是,凶手为什么对受害者的座机和地址了如指掌?而且能让受害者主动开门?
警方调查了高静家的电话记录,发现那通电话,是从高静家6公里外的一个杂货店打来的。
杂货店老板徐阿姨为警方提供了最新线索。
那天下雨,打电话的人很少,一名男子在11点半左右来到电话亭。
徐阿姨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个男人打完电话就要离开。
“你还没给钱呢!”徐阿姨急忙提醒道。
那男人凶狠地瞪了徐阿姨一眼,随手丢下一枚5角钱的硬币。
据徐阿姨的描述,男人40岁左右,身高1米7左右,皮肤黝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警方立即请画像专家,描绘出凶手的画像。
经过反复推敲分析,警方基本锁定了凶手范围:职业学校的男老师或者学生的男性家长。
与死神擦肩而过
为了尽快确定凶手身份,警方请全体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来到虹口分局,请他们辨认凶手画像。
当一名叫梁笑的女孩看到凶手画像后,忍不住叫出了声:
“呀!我的妈妈可能接触过凶手!”
据梁母回忆,梁笑毕业后不久,她也接到过一位中年男子的电话。
对方表示会代替生病的王老师上门家访,了解毕业生的就业情况。
他在反复确认梁母独自一人在家后,不到2个小时就上门了。
男人40岁左右,穿着鸡心领毛衣,外面套一件蟹壳青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与画像上男子极为相似。
梁笑家的房子,601和602室是打通的,那人敲响了601的大门,进门后,并不关心梁笑的就业情况。
他随口交谈了几句,开始推601和602中间的一扇门。
梁母觉得不对劲,就将他喊了回来,那男子又随口聊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梁母觉得事有蹊跷,随即往王老师的家里打了电话。
没想到王老师的妻子说,王老师并没有生病,正在学校上课。
梁母吃惊不已,但由于当时男子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就没有报案。
就这样,一扇门的存在,让梁母与死神擦肩而过。
但是通过这次接触,梁笑为警方提供了新的线索。
梁家的亲戚朋友上门时,都会从602室进入,而那个男子却是从601进入的。
梁笑一拍脑门:“他肯定是从同学录上看到我家的地址。”
原来毕业前,班里每个同学都发了一本纪念册,上面记录了同学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方便日后联系。
而梁笑给所有同学们留的门牌号,都是601室。
如果凶手不是从同学录上看到的信息,又怎么会走错大门呢?
警方随即对全班50多位学生的男性家属一一排查。
在调查了78位男性亲属后,却无一人符合作案条件,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而警方的持续调查,或许震慑到了凶手,此后他再也没有作案,彻底销声匿迹。
时光飞逝,这个案件一直悬而未决,多年来刑警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始终没有让凶手归案。
在等待真凶落网的日子里,最受煎熬的,莫过于受害者家属了。
在刘思佳的家中,刘父因为周边的闲言碎语,始终郁郁寡欢,在2015年,突发疾病去世。
离世前,失去言语功能的刘父,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凶手落网,或许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而刘思佳虽然事业有成,但始终不肯与人亲近,直到2020年,38岁的刘思佳才步入婚姻,可是母亲的遭遇,他却从不肯向妻子提起。
另外一名受害者高静的家庭,生活更是凄惨无比。
为了避免睹物思人,高静去世不到一年,家人就卖掉房子,搬离到别处。
可是痛失爱女的悲痛,一直笼罩在这个家庭里。
高母一直大病不起,时常神智不清。她责怪自己太疏忽,才导致女儿惨遭歹人杀害。
多年来,家里大事小事皆由高静的父亲操持,而父亲因为女儿离世,也一直怪罪母亲。
2014年,高父同样带着遗憾,郁郁而终,死后没有闭眼。
直到2020年年底,案件才有了重大突破。
案件告破
2020年,警方利用最新技术,鉴定了当时捆绑沈蓓的布带,提取了重要的生物物证。
专家在布袋两端,提取了一名男性的分型。
这次,警方再次梳理案件,将排查目标扩充到421人。
其中包括全校的男教师以及女教师的丈夫和兄弟。
同时,还有学校的勤杂工及其他教职人员,以及所有学生的男性家长。
就在警方排查过程中,却意外地将名单扩充到422人,也推动了案件的进展。
2021年3月,警方在联系女同学曹乐乐的父亲时,没想到对方却情绪激烈地反抗:
“我都和她妈离婚几十年了,你们找我干嘛,找她的那个男人去啊!”
原来早在1996年,曹乐乐的父母就已经离婚。
离婚后父亲孤身一人前往新加坡打拼,在案发的2001年和2002年,他人在新加坡,不符合作案条件。
而“另外一个男人”,则是母亲冯敏的男友,现年67岁的杨建国。
因为两人没有登记结婚,所以警方一直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据警方了解,杨建国先后3次因为盗窃和诈骗入狱。
出狱后靠低保维持生活,平时和曹乐乐母女同住,还在奉贤区租了一套房子。
2021年3月15日凌晨00:30分,杨浦区公安局分局民警和刑警前往杨建国的租房。
当他们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地板上布满了血染的脚印。
身患胃癌晚期的杨建国,不堪病痛折磨,在警方到来前,用割腕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伤口很深,一般人下不去这么狠的手。”
那杨建国是否是20年前两起凶杀案的凶手呢?
经过法医的严格比对,发现杨建刚DNA与凶手的生物物证完全吻合。
得知杨建国就是凶手后,曹乐乐母女后怕不已。
1982年,曹乐乐刚出生一个月,父亲就因犯罪入狱。
冯敏孤身一人带着女儿,生活拮据。
90年代初,同样入狱的杨建国刑满释放后,通过中学校友,联系上了冯敏。
为了减轻经济压力和满足情感需求,冯敏接受了杨建国,很快就让他住进家中。
杨建国不务正业,喜好玩乐,早早买了影碟机,时常在家中看黄色录像。
而冯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杨建国竟然背着她,偷偷将其他女人带到自己家中。
冯敏发现后,不惜以自杀逼杨建国与自己分手。
两人同居的几年里,一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却从没有彻底分开。
而曹乐乐家居住的是一室户型,杨建国很有机会看到同学录。
而让人疑惑的是,20年前警方上门排查时,冯敏母女竟然不约而同地掩盖了杨建国的存在。
母女俩接受调查时表示:“毕竟那个年代未婚同居,是不光彩的事。”
但是此案还有一个疑点,曹乐乐母女是否存在事先知晓,故意隐瞒的可能性?
经过调查,警方排除了曹乐乐母女是共犯的嫌疑。
因为曹乐乐与先前提到的梁笑关系颇为亲近,还时常去她家玩。
如果曹乐乐事先知晓,肯定会告诉杨建刚,梁笑家的大门是602室。
至于凶手的作案动机,冯敏猜测,是因为她在2001年案发前,动过一次大手术,导致各方面欲望降低,或许这才让杨建国心生歹念。
可是,两名受害人,均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这起悬案,也曾引发了无数网友的猜测。
然而真相是何,随着凶手的去世,永远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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