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往事:我在人和租房子,女生主动去我那里住了一晚
文:陈首宽(湖北恩施人)
撰文:张小强
1998年我从部队转业,回到湖北老家,在老家待了一段时间,战友联系我,邀我去广州工作,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好去处,只是在一家物流园做保安而已,但一个人出门在外面,很多时候,不免寂寞,希望身边的朋友能在一起,我也刚好想找工作。
我们便一拍即合,我决定前往广州,我刚到广州的时候,借住在战友的宿舍里,宿舍条件很差,在物流园附近的民房里,有三个单间一个客厅,每个房间都有人,都是那种铁架床,住的相当拥挤,十几个人共处一室,里面卫生情况堪忧,味道很大,有一股浓浓臭味。
我去了之后,觉得不方便,也怕那样也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居住空间,后来战友说我们两个住客厅吧,反正是夏天,白天把东西收起来,晚上就睡地上。
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我还没有找到工作,只能尽量省钱,就这样住下来了。
在卧室里住的人,都有蚊帐,但我们在客厅却没有蚊帐,只能点上蚊香,战友有一个很小的风扇,而且是那种不会摇头的那种。
广州的夏天,非常热,而且对于很多没有去过南方的朋友来说,非常难熬,晚上蚊子特别多。
第一个晚上我几乎是时而睡着,时而醒来,但还是让蚊子咬出来一身的包。
第二天我就准备出门找工作,人和镇和下辖村了有很多的小作坊和小工厂,广州人和多以手袋厂和化妆品厂居多,女工找工作相对容易,男工相对没那么容易。
我找了一星期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决定先找一个工作干着,有点想骑驴找马的意思,人和附近的汉塘村,有一家帐篷厂在招工,产品也就是我们平时见到的户外的棚子,或者太阳伞,还有些帐篷之类的。
工厂的环境很差,在村里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很破旧的厂房里,这边很多工厂的厂房,并不是什么标准的厂房,而是附近的村民自己建起了用来出租的。
环境非常不好,低矮而且光线昏暗,这家小工厂也就十来个工人,里面全是男工,上班的时候,房间里都是那种大的工业风扇,天气很热,里面没有女工,常常十来个工人经常光着膀子在车间里干活。
因为我是新手,都是干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通常都是组装架子和包装之类的活,听工友说工厂并没有什么发展前途,根本留不住人,就这几个人,还有几个都是老板的老乡。
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被逼无奈,边干边找。
我那时候已经在人和机场安置区租了一个单间,战友们没事的时候也常常过来找我玩。
他也觉得我上班的地方不行,一直在帮我打听着其他的工作,他工作的物流园有一家公司正在招聘送货员,他通知我去应聘,因为我当过兵,应该比一般的打工者素质要高,所以应聘很顺利,我就辞了工厂的工作,去了那家物流公司。
那个时候,快递公司不多,大部分的快递公司主要是送文件和很小的包裹,网购几乎还没有,所以物流公司生意还是非常好的,我的工作相当于现在的快递员,但有点不同的是,我不用自己骑电动车。
公司会派一个货车,司机就只负责开车,接货员负责接货送货,也就是那时候,我认识了钟文娟。
我们附近有两个工业区,一个是东华工业区,一个是西城工业区,其中有一家广州运东服饰的公司,是我们长期的客户,每天下午5点钟左右,我们准时去运东服饰提货。
钟文娟是这家公司负责发货的物流员,和我们年龄和我们相仿,个头不高,圆圆的脸蛋,但人却很和善,每天下午我们要接整个工业区里所有客户的活,所以我们要安排行程,安排好先后顺序,以免影响时效。
所以每天中午我都会把所有客户打电话沟通一遍,问下对方大概有多少货,工厂什么时间可以打好包。
所以我每天都准时会给钟文娟打电话,有时候我们货比较多的时候,钟文娟会在自己下班的时间再过来发货。
那样我一般会在外面的小超市买瓶饮料或者冰激凌给小钟姑娘,她每次都会笑着和我说,你那么客气啊。
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前的人都没有你这么好。
慢慢的我们成了朋友,在休息的时候,我们会喊她到人和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在一起玩的时候,我知道她来自江西,是一个农村的姑娘,也是刚刚大专毕业,学的文秘专业,但却进了这家公司早起了物流员。
也许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是漂泊在外,我特别喜欢和小钟打交道,她不像其他厂家里的仓管那样,对我们有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因为他们算是我们的客户,很多人就认为我们就姿态很高,但小钟却和他们不一样,见到我们总是微笑,那种治愈感的微笑。
有次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带了一个女孩过来,其实也不算是她带来的,她来的时候,刚好在街上碰到的一个同事,就一起过来玩。
她介绍给我,姑娘叫古丽梅,也是江西人,算是她的老乡,也是她的同事。
古丽梅和小钟不同,她个子要高一点,也微胖点,看起来化了淡淡的妆,更显得妩媚妖娆。
古丽梅要比小钟健谈,她也算是刚到广州不久,但她很多地方都知道,还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有时间一起去玩耍。
出于礼貌我微笑着,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古丽梅。
后来古丽梅出来逛街,经常经过我们公司的门店,如果我不忙,她也常常到我们公司里找我玩,甚至在我忙的时候,她会站在我旁边和我聊天。
如果我下班早的话,她就邀我一起逛街,对于这么漂亮的女孩主动相约,我当然是应邀前往。
那时候我会陪她看电影,陪她吃饭,有时候还会陪她购物。
有一次一起逛超市,她买了很多东西,在付钱的时候,她说自己忘记带钱包了,我当然义不容辞地帮她付了,她忙说下次见面我把钱还给你。
我当时也没有说什么,我承认当时我当时对她有好感,还不还我都无所谓。
后来我去运东服饰接货的时候,小钟问我是不是和古丽梅在谈恋爱,我说没有啊,就是从上次一起吃饭之后,和她一起逛几次街而已,
小钟说上次她拿了些东西回去,说是你帮她买的,里面甚至还有一条内裤,所以就认为你们在谈恋爱。
我反问她:“那她怎么说呢?”
她说你是她的男朋友,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和小钟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我更不知道古丽梅为什么要这样和别人说。
我下班回家,冲凉之后,我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忽然想起来古丽梅,我想着她告诉小钟的话,不知道她为什么向别人说我是她的男朋友。
当然之后,那次买东西的钱,她并没有还给我,我也不会再提。
一次休息的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宿舍里玩,忽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之后,是古丽梅,她问我休息的时候也不找她玩。
我说天气太热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我就呆在宿舍看杂志,那时候我特别喜欢看《读者》和《青年文摘》之类的书。
那天晚上,她住在我那里,没有回去,我们彼此之间没有表白,没有海誓山盟的誓言,却一步跨过了很多情侣之间的关系。
然而,没过几天,她说家里有事情,需要往家里寄钱回去,说自己不够,问我能不能帮她,我问她缺多少钱?
她告诉我还缺三千,我当时心里就有点不放心,上次买东西她说还我,后来就没有还,这次一下要三千,那时候的三千块钱和现在不一样,已经算是很大一笔钱,至少算是我两个月的工资了。
我想了想,既然她和都我已经是那种关系了,我也理应帮她,我告诉她我没有那么多,我现在只有两千块钱,就把两千块钱取出来交给她。
接下来她就回家了,后来我联系她也杳无音信,我再次去运东接货的时候,工厂里的人说古丽梅辞职了,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我当时感觉自己真是太轻信别人了,从那次以后,我们便没有联系,她应该回老家,不再出门了。
那是我在广州认识我第一个所谓的女朋友,她深深地给我上了一课,后来我在广州认识了我妻子,从认识到结婚,她从来都不会让我帮她付钱,更不会说向我借钱。
真正的感情是经得起金钱的考验,也许当初古丽梅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