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纪实：80年代人肉包子案

说起人肉包子，最出名的是“香港人肉叉烧包案件”。

1985年，嫌犯黄志恒杀害了八仙饭店老板一家九口和一个饭店员工，受害者年龄最大的70岁，最小的仅7岁。

因为案发后警方没找全受害者的尸体，加上嫌犯又接管了八仙饭店，所以有传闻说是黄志恒把尸体做成了叉烧包卖给顾客。

但黄志恒后期翻供，不承认是杀人凶手，他还向报社寄过一封信为自己辩解，之后在狱中自杀以证清白。

这起案件后来被拍成电影《人肉叉烧包》，引起广泛关注，感兴趣的可以搜来看看。

今天我们讲发生在北京的一起类似案件。

1982年，北京西单北大街牌楼附近开了家包子铺，铺面不大，只放了两张条桌，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人称老杨。

老杨打馅的手艺不错，做出来的包子肉汁多、又肥实，但发面的功夫差一点，包子卖相不怎么好看，导致生意也一直不温不火，勉强过得去。

那日，老杨早早起来干活，六点未到，头屉包子就出笼了，热气腾腾。当时天刚麻麻亮，一个年轻男子骑着辆自行车驶来，在老杨的包子铺前停下道：“给我拿四个包子。”

老杨客气地捡了四个肉包递给了男子，他接过后，把包子下面垫的草纸一揭，掉过个来用指甲扣开包子底，吃里面的肉馅，吸肉汗，吃完把包子皮随手扔到地上。

老杨是过穷苦日子长大的，有点看不过去，就说了一句：“同志，你别糟蹋粮食啊。”

男子一听就火了：“我就喜欢这么吃，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大清早第一单生意就遇到这事，老杨心里也不痛快，瞪着眼道：“你怎么说话呢！”

“你怎么说话呢！你包子皮这么个样，一看就不想吃！你卖你的包子就行，还管我吃不吃皮！我要吃了皮倒了胃口，回家肚子不舒服，非来抄了你这破地方！”

老杨知道自己活面发面的手艺一般，但男子说得实在太过分了，他一气之下，拿起擀面杖就砸向男子。男子也不服输，支起自行车就朝老杨扑来。

老杨见状，立刻拿起近一米长的大铁勺“应战”，纠缠期间，老杨一勺打在男子后脑袋上，他当即就晕倒在地。老杨上前查看，又推又喊，男子就是不醒。他以为男子就是晕倒了，过一阵自然就好了，也没太在意，只是担心被过往人员看着了不太好，就把男子拖到铺子后面的厨房，出来接着卖自己的包子。

转眼到了上午九点过，老杨的包子基本卖完了，店里顾客也走没了，他想起男子还没出来，就进去看，发现他还是原样趴在地上。老杨心里犯嘀咕，走过去推他，手一碰着身上就感觉不对劲，凉凉的。老杨有些害怕，一摸鼻息，男子竟然死了。

人死在店里，怎么都说不清，要被发现了，自己肯定要枪毙。老杨想了想，他和男子打斗时，没人看到，这么几个小时过去，也没人来找他。思来想去，老杨决定把这事昧下来。但大白天不适合处理，老杨就把男子拖到更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到了晚上收了摊，老杨才关了铺子，认真琢磨要怎样处理尸体。

他先想着抛尸，马上又否定了这一念头，因为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一样挨枪子。他又想着埋了，不一会也否定了，拖出去埋仍然有被发现的风险，如果埋在自家院子，自己每天住在里面，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老杨发愁之际，他的目光落在案板上，那里有为第二天包包子准备的肉馅，顿时，一个邪恶的念头萌发了：把他剁了混在一起不就得了？

说干就干，老杨连夜把尸体处理，肉与猪肉混在一起，加上盐、酱、葱，又放了一大碗花椒面和一桶猪油，把味儿调得香喷喷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比以往的馅要香。至于骨头，他敲得很碎，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等着后面找机会喂周边的几条野狗。

第二天，老杨就开始带着几分忐忑卖混着人肉的猪肉包子，意外的是，顾客普遍反响很好，说老杨的包子越来越好吃了。

接连几天，包子铺的生意很好，老杨算了算，估摸着销量是以前的两倍。赚的钱多了，老杨先前的不安完全被兴奋劲给取代了，误杀人的恐惧感也逐渐被淡忘。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杨发现，生意又恢复了之前的老样子，不温不火。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眼看着每天入账的票子越来越少，老杨又发愁了，怎么办才好？

这天快收摊了，一男一女过来吃包子。老杨一看，是前面胡同口一家弹棉花的外地夫妻，也算是老顾客了，吃饭的时候，老杨和他们聊着，得知他们把这一带的棉花生意做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要离开，换个地方继续做。

老杨突然一起，这些外地人在当地无依无靠，本身又是四处漂泊，如果把他们杀了变成包子肉，肯定不会有人发觉。

想着，老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就对夫妻里的男子说：“我屋里还有两床棉花，你来帮我看看。”

男子听着有生意，自然高兴，随着老杨进了里屋，老杨故意用屋里的棉花转移他注意力，趁其不备，拿起锤子就猛砸在他后脑勺上，男子一声未吭就栽倒了下去。

老杨一击即中，故意大喊：“老乡，你这是咋了哩？”

男人妻子在外面听着声音，疑惑地看来，老杨走到门口冲她说道：“快来看看，你男人晕倒了。”

妇女焦急地赶来，一进门就去拉地上的丈夫，老杨瞅准时机，对着她后脑袋一敲，妇女应声而倒……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回，老杨驾轻就熟，分尸、剁馅、调味，一气呵成。

次日清晨五点半，香喷喷的人肉包子再次出炉。老杨一夜未睡，却毫无困意，看着自己的杰作被售卖出去，满心欢喜。

老杨的“肉”完全没有成本，舍得放料，慢慢的，四里八乡的居民都知道这里的包子馅多、肉香，老杨的生意再次红火了起来，包子铺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这天，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客人来买包子，在老杨眼里，“眼镜男”和万千顾客一样没什么区别，不过是穿得干净整洁了些。他万万没想到，此人会终结自己的火热生意。

男子是一家医院的耳鼻喉科医生田峰，行医二十多年，治愈过很多患者。他最近听同事说西单有个包子铺的包子特别好吃，下班就绕道过来尝尝味道。

老杨铺里只有两张桌子，随时都坐满了人，田峰拿了包子便离开了，准备回去再吃。到了家，他拿起一个包子，用手一撕，露出包子馅，里面的肉馅确实不少，油油的，看着很诱人。田峰不自觉咽了咽唾沫，张嘴咬了一大口。

可刚嚼几下，田峰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鼻子和口腔中有股特殊的味道。田峰家里条件好，经常买猪肉吃，他对猪肉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他可以肯定，这个包子馅不是猪肉，至少不全是猪肉。

田峰来了兴趣，他放慢咀嚼速度，仔细品尝这味道，觉得它也不是牛肉、鸡肉、牛肉。待第二个包子快吃完时，田峰猛地一愣，随即哇地一口吐掉嘴里的肉馅，因为，他脑海中突然闪现个念头：“怎么跟死人身上的味儿似的。”

这倒不是说田峰之前就吃过人肉，他经历过大饥荒，对死人的味道记忆深刻，尸体腐烂前有股甜腻儿味，味道很轻，一般人很难察觉。

刚开始田峰还有些疑惑，如果包子馅里真有人肉，会是哪里来的？

滋事重大，田峰也不敢随意揣度。在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时，刚好辖区派出所的警察梁文在做治安走访。趁着这机会，田峰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希望他们暗中查一查。

那个年代重大刑事案件发案率比现在高多了，外人不知道，梁文作为警察，自然是知晓的。他一听这事就觉得有点道道，回去就向所长汇报这了事。所长是个老刑警了，经验丰富，第二天，他就换了便服，到老杨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送到市局化验科。

第二天，化验结果显示：包子馅里的非猪肉成分含有糖类、脂类、蛋白质、水、无机盐、核酸、脂类，与人体构成物相吻合的几率为80%。

说直白点就是，这东西有八成几率是人肉。虽然不是百分百把握，但在所长看来，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当天下午，“人肉包子”专案组就成立了。

办案要讲证据，专案组会商后，认为当前情况不明朗，以暗中侦查为主，以免打草惊蛇。

侦查员在包子铺外轮番蹲守，对老杨进行盯梢，几天过去，没发现异样。

而这个时候，老杨的人肉用完了，他开始物色新的目标。老杨知道，这事儿要想长久进行下去不被发现，就必须找流动性强且亲友少的人员。可他要守着包子铺，没时间和精力外出去搜寻这样的人。考虑了一番后，他有了主意，在包子铺外贴了张收徒公告：招收学徒工，管两餐，教手艺，工资一个月管吃住二百块钱。

陆续来了些人，老杨主要问他们的籍贯、家中有哪些人，还要考虑他们的身形，太壮实的不行、反应灵敏的也不行。

两天后，老杨总算选中了一个叫大勇的外地汉子。为了不惹人注意，老杨白天没留下大勇，而是让他去准备下，晚上九点再来铺里，且特意叮嘱不得来早了。在大勇走后，但凡有人询问，老杨都说没选着合适的徒弟，只字不提“大勇”二字。

夜上，老杨收了摊，把铺子的门也关了，只留了个小缝，可供一人进出。晚上八点五十许，大勇背着个包袱来了，进了铺子。

这天专案组负责盯梢的民警正好是梁文，他并不知道老杨白天已经选中大勇的事，连续几日蹲守都没收获，组里一些民警都有些气馁了，但梁文比较负责，一直坚守。

看到大勇进去后，梁文一下来了精神，立马拍醒了一旁打盹的同事。

两人紧盯着包子铺，只见大勇进去不多久，门就关严实了。梁文让同事继续盯着，自己摸着上前去，贴着门板听到老杨让大勇先吃饭，吃完洗个澡。

按常理说，老板让刚来的学徒清洗一番没什么不妥的，但梁文听到“洗澡”二字，总觉得不得劲。他返回点位，让同事回去叫人，说晚上老杨可能要下手。

所长和梁文的观点一样，听了下属汇报，马上带了两个人过来。五个人轮番上前偷听屋内动静，快十点的时候，老杨让大勇去侧屋睡觉，说早上四点会叫他起来帮忙。

大勇随即去了侧屋，梁文和一名同事也来到侧屋外监听。过了一会儿，屋里就没什么动静了，五名侦查员却不敢放松警惕，时刻做好解救大勇的准备。

转眼到了凌晨一点，大勇屋内传出鼾声已经有大半个小时了。突然，一个人影窜到他的房门前，轻轻地打开了门，闪身而入。

就在人影进去后，院子里三个黑影迅速向侧屋挪动，尔后来到门口。

进屋的正是老杨，他站在大勇床边，举起手里的锤子，却在即将落下时，被人猛地拉倒在地……

大勇入睡后，梁文他们一直留意着老杨的动态，他在十二点左右进入卧房，趁着这个机会，所长带着两人翻墙进入院子，借着院内的杂物潜伏起来。

如果老杨今晚不动手，他们会在凌晨四点退出去，若老杨动手，他们则会立即行动，既抓老杨现行，又确保大勇的安全。

虽然老杨被抓了个正着，但他毕竟只是扬了扬锤子，说死了也是个杀人未遂，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梁文他们也不急，对包子铺来了个大搜查，先是找出了第一名受害者的自行车，周边住户都说从没见老杨骑过自行车，也不知道他有辆自行车；接着又找到了几件不属于老杨的衣物，事后证实分别是前面几名受害者的；最直接的证据是泔水桶里翻出的两截人体手指，当老杨看到它们时，无奈地低下了头。

在老杨的供述下，侦查员又从院子一角挖出了三颗已经严重腐烂的人头。案件宣布告破，老杨最后被判处枪决。

该案过于血腥暴力，影响恶劣，上头有意压着，加之那个年代信息闭塞，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互联网，因此传播有限，近几年才慢慢通过网络流传开来……

如果你看了这个案子，明早不想吃包子，是正常反应。

如果你看了这个案子，今后都不想吃包子了，那——就当减肥吧。

（作者公众号“韦一同说”有南大碎尸、红衣男孩等更多大案，欢迎关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