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2岁,陕北农村插队了四年,回城下岗后,靠捡破烂攒下千万身家
我叫赵培军,今年72岁,之前大家都叫我“破烂王”,因为我之前是捡破烂的,其实,在捡破烂之前,我也干过其他的,我还是一名知青,曾经在农村插队生活了四年时间,这段艰苦的经历,我至今都难以忘怀,它影响改变了我们一代人。
我是1968年去农村插队的,那一年,我只有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有兄弟姐妹三人,我们家里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是,至少不会挨饿。
我高中毕业本想去当兵,可是因为我身上有一块伤疤,体检没有通过,这块伤疤还是小时候打架留下来的,当时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时我也没有工作,于是我来到了甘泉县刘家坪公社南湾一队插队。
插队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艰苦很多,我们和当地老乡一样都是住在窑洞里,我住的窑洞是在一个半山坡上,窑洞里面除了一张炕和一张桌子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进门左手边的位置是一张三米宽的大炕,可以睡五个人。
在插队期间,我们什么农活都要干,犁地、除草、施肥、打药、修路,开荒,插队第一年,我瘦了将近二十斤,我们第一年的口粮是商品粮,插队第二年我们的口粮开始由各生产大队负责,伙食标准降低了一大截,我们的主食变成了以玉米面和高粱面为主,很少能吃到白面馒头。
好在插队第三年,我招工到了东乡煤矿,当了一名普通的采煤工,因为我文化程度高,我只在井下干了两个月就调到了井上工作,后来我当上了技术员。
在煤矿干了两年,我调回了北京工作,在一家机床干维修工作,其实在煤矿工作的两年时间,我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我的两位工友在井下出了安全事故,抬上来的时候,失去了双腿,那天我刚好有事请假了,去县城给家里寄信,才躲过了一劫。
1970年,我在煤矿是三级工,每个月的工资是四十三块一,在煤矿工作了两年,除了我自己生活开销之外,我每个月会给家里寄二十五块钱回去,回到城里之后,我是按四级工领工资,每个月多了十五块钱。
回城工作第二年,我和单位同事李晓琴恋爱了,李晓琴是我初恋,李晓琴的父亲是我们车间主任,很多同事都认为,我和李晓琴谈恋爱,完全是因为她父亲,听同事这样说,我心里很难过,李晓琴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很意外,我没想到李晓琴也会这样想,我和李晓琴谈了一年多恋爱,连手都没有拉过,后来可能迫于舆论的压力,李晓琴向我提出了分手,我也欣然接受了。
和李晓琴分手那天,我回到家里,哭了一个晚上,三天没有去上班,后来母亲知道我失恋后,我挨一顿骂,因为三天没上班,我以为会挨领导一顿批评,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和往常一样上下班,只是我一直躲着不敢见李晓琴。
和我分手一年后,李晓琴就交往了一个新男朋友,对方是老师,李晓琴结婚的时候,还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其实,我心里已经释怀了,李晓琴结婚后,我就申请调到了其他部门工作,1977年恢复了高考,厂里也给我们下发了通知,当时厂里生产任务重,不愿意放人,后来我们还罢工了好几天,最后厂里不仅同意我们去参加高考,而且还保留了我们的工作岗位,如果考不上可以继续回厂工作。
我连续参加了两年高考都落榜了,值得庆幸的是,我妹妹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但是对于我们一家人来说,家里总算是出了一个大学生,高考落榜后,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厂里工作。
1979年我结婚了,我妻子比我小二岁,在印刷厂工作,结婚第二年,儿子出生了,儿子的到来,让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1990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和妻子都下岗了,我突然一下子慌了,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下岗后,我干过好几份工作,但是,都没有干长久,我们街边有一个收破烂的王大爷,和我关系非常好,平时家里有什么破烂,我都会送给王大爷,王大爷一辈子没有结过婚,膝下无儿无女,一个人生活,知道我没有工作,王大爷就让我跟着他收破烂。
起先我心里非常瞧不起收破烂,可是当我去了一次王大爷家里后,我被震撼到了,我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穿着破烂的王大爷,要比我富裕很多,王大爷家里有不少文玩字画,都是收破烂的时候收来的,有的是别人送的,我买了一辆三轮车,每天跟着王大爷一起收破烂。
1993年,我买了人生第一辆摩托车,就在这一年,王大爷也去世了,王大爷去世前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我,我料理了王大爷的后事,到了2000年,我就没有再收破烂,而是专心做起了古玩生意,后来我又相继开了几家公司,涉足的领域很多。
到了2005年,我身价已经超过了千万,08年金融危机,我损失很多,赔了不少钱,后来一直没有缓过来,现在我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儿子打理,我只想和老伴安安稳稳享几年清福。
人活一辈子其实非常不容易,跌跌撞撞会遇到很多事情,有时候不要太过于计较,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也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