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知青小伙,为报恩“嫁给”31岁带4娃的寡妇,现仍生活在大山
1972年,18岁知青张志远接受组织调配下乡,来到了四川南江县,两年后,与一名寡妇结婚,这一去,就是一辈子。
有一天早上,张志远在自家门口干农活,一个村民恰巧在旁边经过时关心地说:“志远,你家那两个孩子的事情办好了没有,有分到土地还是分到了工作?”
张志远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板回复说:“我现在还在为这个事情发愁呢,我哪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跟村里领导也都讲了一番,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到时候还得再去看看。”
村民说:“你孩子得感谢有你这样的好父亲,要是知道你那么辛苦地为他们奔波,他们怎么报答都不过分……”
张志远听完淡定地说:“这都是我作为父亲应该为孩子们做的,也没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四十几年过去了,张志远和大自己11岁的妻子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也把自己的儿女都抚养长大了,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一、知青小伙张志远
1954年,张志远出生在重庆市,家境条件优渥,从小就接受着教育。
张父张母都是工人,也从来没有下地干过农活。张志远长大后,在父母的安排下,也进入了工厂工作,成为了一名技术工人。按理说,日子照这样过下去是非常理想的,所谓“祸福相依”,在你幸福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1972年,张志远从工厂下班回来,神色慌张,母亲见到他这个样子赶忙问道:“志远,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张志远这才缓下情绪说:“妈,我要下乡去重庆了……”
母亲听完后说:“终究还是躲不了的,该下乡还是要下乡的,只是没有想到来得那么快。”
张志远许久未讲话,母亲知道他很不情愿去下乡,于是说:“志远,妈知道你不愿去,但是,这不是你所能选择的,所以你就安心去吧,你没有干过农活,去到那里之后,要多跟父老乡亲们虚心学习,更不能耍性子,做事也得有耐心……”
没过多久,张志远就跟随着下乡的大部队来到了南江县。从小生活在市区,较为偏僻的地方还是未曾去过,张志远对于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非常的好奇,也让他慢慢地消散了此前的抵触,开始想要试着去接触新事物。
只要是下乡的青年,政府都会为他们建造一座独立的房屋,以供他们居住。房屋不会被建成独栋,而是紧挨着某一位农户家,张志远被分配的房屋就紧挨着佘林海一家,从此,两家就成为了邻居。
刚来的第一天,村长来到张志远家说:“志远,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不会干农活的,不过没有关系,凡事都得要学习,你就跟着大哥佘林海,你不懂的就问他就好了。有事也可以来找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
张志远一来到村子就感受到了极大的善意,也让他对自己的工作愈发的期待。
每天,佘林海大哥都会来到张志远的屋外喊他出来干农活,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一个习惯了,每天张志远都会早早地准备好,坐在屋子里头,等着佘大哥来找他。
在佘林海的指导下,张志远干农活的技术从生疏变得愈发娴熟,到最后,都不用佘林海的指导,就可以得心应手。
张志远每次吃饭都是一个人,佘林海觉得他一个人怪可怜的,每次吃饭的时候就会把他叫到自己家里来吃。一开始,张志远觉得不好意思,便会推脱,时间久了,也就不再客气了,到了饭点就自觉去到佘林海家。
这一来二去,张志远与佘林海的妻子胡庭秀也有了交集。胡庭秀看着小伙子一个人,就会经常给他送吃的,也让他一个人过得舒心。
佘林海有四个孩子,只要是张志远没有活干,空闲下来的时候,他就会与小朋友一起玩耍,小朋友也很喜欢和他一起玩。除了和他们一起玩,张志远还会跟他们讲许多关于城里的稀奇事,再加上张志远讲故事的能力强,有技巧,每次讲的故事都非常引人入胜,只要一有时间,小朋友就会缠着他,叫他讲故事,张志远也乐此不彼,变着法地给他们讲。
二、信守承诺并勇挑重担
天有不测风云,原本幸福的家庭,却遭晴天霹雳。
一天,佘林海在干农活的时候突然晕倒,可吓坏了在一旁的张志远。于是,马上放下锄头,扛起佘林海就往村医住的地方跑。经村医抢救,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是什么病症,村医肯定是诊断不出来的,只能把佘林海送去县医院进行治疗。
遗憾的是,县医院诊断结果出来后,妻子胡庭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得了肺癌,张志远也为此感到无比的伤心。
这个家庭本就贫穷,还有四个孩子要扶养,现在家里的顶梁柱也倒下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来治病。
佘林海的肺癌也是晚期,难以医治,所以,妻子胡庭秀认为能在医院待一天就是一天。
家里有四个孩子要照料,脱不开身来照顾丈夫,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张志远提出自己的想法:“嫂子,就让我来照顾大哥吧!你就放心在家带着孩子就行。”
胡庭秀听到后,惊讶地说:“这怎么能行,不能麻烦你的。”
张志远说:“之前都是你们来照顾我,现在换我来报答你们了,你就同意了吧!”
确实没办法,胡庭秀只能同意了张志远的请求。
此后,张志远对佘林海的照顾无微不至,每天给他擦拭身体,只要是他要求的,张志远都尽量满足。
然而,没过多久,佘林海就去世了。去世前,他握着张志远的手说:“你能替我照顾好她们吗?拜托了。”
张志远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答应你。”
三、拒绝返乡留在大山
佘林海去世后,就只留下胡庭秀和自己四个年幼的孩子。胡庭秀知道,生活失去了丈夫的支持,只会越来越困难,但是,她除了接受现实也毫无其他办法。
张志远为了不辜负佘林海的嘱托,便对胡庭秀说:“嫂子,大哥临终前,拜托我来照顾你们,以后你们有啥事就叫我,我帮着你们做。”
胡庭秀听着他说出这些话,眼眶瞬间盈满泪水,然后说:“那就太感谢你了……”
从此以后,张志远每天除了要干好自己的那一份工作,还要到胡庭秀家帮她干好农活,比如说砍柴、耕田、打水等,张志远都会帮她做好。除了干农活,他还会抽空陪着孩子们玩,也会给他们讲授知识。
在张志远心里,帮助胡庭秀一家干农活就是为了报答佘林海大哥一家对自己的帮助,同时也是为了不辜负大哥临终前的嘱托。胡庭秀也未曾多想,她就认为张志远就是一个热心肠的小伙子,看着自己可怜就来帮助自己。可是,这一切在外人眼里却全然变了味。
村子里的村民思想保守,观念也是比较封建,所以觉得张志远和胡庭秀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20岁的小伙子怎么会去帮助一个死了丈夫、还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
张志远起先,对于这些谣言满不在乎,认为没有什么的,也叫胡庭秀不要去听他们胡说八道。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谣言就愈演愈烈,直到胡庭秀主动跟张志远说起:“小张,你看这村子里的人把这个谣言传得越来越过分了,我也受不了,你还是不要再来帮我了,我自己也可以的。”
张志远说:“我答应过大哥的,不能就此放弃嫂子和孩子们,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咱俩结婚吧……”
胡庭秀听完张志远的办法先是惊讶,连忙拒绝,后来,还是被张志远说服了,两人便于1974年登记结婚,村里的谣言也就由此终止。
结婚之后,张志远觉得自己要更加的负责。
张志远干活的时候,比往常更加的卖力了,因为他知道作为“丈夫”就应该挑起家里的重担。家里的四个孩子在佘大哥去世后就中断了学业,张志远觉得学业很重要,不能再这样荒废下去了,于是,拼命干活把四个孩子又送入了学堂。
四个孩子与张志远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亲密到直接喊张志远“爸爸”。
张志远和胡庭秀的关系也在朝夕相处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日久生情,最终,生米煮成熟饭,两人又生下了一对儿女,从此家里就变成了八口人。
几年过去了,知青要返乡了。胡庭秀一开始是担心的,张志远便对她说:“我家里还有兄弟姐妹,他们可以照顾我的父母,所以我不会回去,我报恩就报一辈子,之后都会跟你们生活在一起,你不要担心。”
之后的张志远一直在为自己的子女操心,由此,也就出现了开头所讲的那一幕。
六十岁的张志远和七十一岁的胡庭秀在别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一直生活了大半辈子,且生活如此圆满,这都是我们未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