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的刘胡兰被叛徒出卖,凶手冒充死人躲入地洞,却因抽烟暴露
未满15岁的刘胡兰惨死敌手,凶手“大胡子”竟有2位?案情扑朔迷离,追凶过程蜿蜒曲折,究竟是怎样的真凶埋藏水面之下?让我们通过本文来了解一下吧。
“乡亲们,敌人的枪、刺刀没有叫我们屈服。今天我死了,以后有很多的人会替我报仇的!不要哭,不要难过,不要低头,我们在日本鬼子手里就没有低过头,国民党反动派算什么!他们活不长了,咱们的队伍就要打过来了!我们一定要胜利的!……”坐在凳子上的人们此时情绪异常激动,纷纷站起来说替胡兰子报仇。有个人却低着头悄悄隐出了人群。
报仇的呼声渐行渐远。张全宝边走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舒了一口气,没错,胡子都已经拔掉了。想到许得胜被当成杀了刘胡兰的凶手,已经被枪毙了。心里不禁暗喜,说不定将错就错也能蒙混过去。想当初太原一战被抓还不是我机灵,但用了张生昊的名没过多久这不就出来了……“当家的当家的,嗳咋就走了,这话剧还没看完呢“”不看了“”挺好看的呀“”你懂个啥,还不回家做饭去“。
暮色四合,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天已经黑得如浓墨般,仿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此时皎洁的银月却在重云遮掩下不知不觉洒下几点微光。张全宝不知道的是许得胜早在枪决前便已经供出了他。
公安局内有几个房间上点着灯,陪着这轮孤月直到天明。“王县长,已经找到线索了,找到一个曾经在张全宝手底下做过事的,叫王连城,巧得很“”哦?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巧法?“这可不巧嘛,这王连成前些年找出力活,没成想闲逛时看见了张全宝,你猜怎么着?他拔了胡子,卖起了烟。现下改了名,唤作张生昊。”“那他现在在哪里呀?快别卖关子啦。”就在运城,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嘛“”好了,我的李局长,赶快派人找到他现在的住所在哪才是要紧事,这人当过特务,狡猾得很,为人又凶残,先不要打草惊蛇。“”这是自然,你放心好了,不抓到他对不起刘胡兰同志,更对不起被他迫害的父老乡亲们!“李局长眼神坚定地望着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太阳该升起来了。
太阳升起来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到了张全宝的脸上,在张全宝看来这阳光却刺眼得很,昨晚他一宿没睡,翻来覆去,墙壁底下的蛐蛐儿叫个不停,更觉心烦意乱,总觉着那许得胜嘴巴不严实,还有那王连城,瞧他那熊样,“总得把老子供出来”“咋?“睡眼惺忪的吴翠花正睡着囫囵觉,一下就被惊醒,前些日子睡觉丈夫总半夜说梦话被吓醒,时而骂娘时而求饶,出一身冷汗,不知是怎的。正想着便被张全宝按住肩膀“翠花,我托你个事,我这些天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你就对外说我回老家了,行不?”你这是怎么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说呀?我是你老婆还能害你不成?“嗐,就以前当兵时害过几个干革命的,哪成想现在这个样子,翠花,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心点别露馅了”“你这,嗳,那你藏哪呀”早就挖了个地窖“,边说着边下炕去衣柜子底下的暗格摸出了两把黑漆漆沉甸甸的家伙什。”你——“”嘘,小点声,不藏点东西怎么干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知道了,你也注意点,我出门摆摊去了。“吴翠花说着已经收拾好东西拿起板凳准备出门了。往大门旁找了处干净敞亮的地方坐着,院子里的槐树枝伸出了围墙,新长出的嫩叶绿得张扬,和那土墙色一对比更显干净翠幽幽的。吴翠花望着痴了,想着前些天看的话剧刘胡兰,那么小的丫头,死的时候旁边会不会也有棵槐树或者柳树,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死了呢?那天丈夫神色慌张,该不会——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吧,要真是这样,该怎么办呢……“哎,翠花,给我来包烟丝,要最便宜的那种。”“好嘞,赵大爷,您拿好了。”赵大爷一边捻着烟丝闻了闻一边问:“怎么不见你家老张出来卖烟呢?”“生昊昨天就回山东老家了,劳烦您老人家惦记了。“翠花大声地答着,生怕赵大爷听不见。”您慢走。“赵大爷一过转角就看见一个陌生年轻人笑呵呵递过来两根卷烟。原来是问路的哈,两人聊着聊着渐渐过了拐角不见踪影。
几天过去了,现在左邻右舍都知道了生昊回山东老家了。不知怎的吴翠花心里硌得慌,近些天家里周边出现了些陌生面孔,是新搬来的街坊邻居吗?
吴翠花家对面的侧边坐着两个人正在看报,一人桌上一碗馄饨,筷子却没动几个。一个约四五十岁,头发已有些花白,穿着薄毛衫;另外一个年轻些,虽穿着马褂,也透露着干练。两人时不时谈着什么。路过的人凑近些听也听不真切。那中年人没过多久便结了账,单留下年轻人独自看报。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背着手慢悠悠地走,时不时看看墙角的野花野草,偶尔也会驻足逗弄大爷养在笼中的鸟,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赋闲的享福人家。可他竟弯弯拐拐进了公安局。“快,把人都叫过来,我就说这龟儿子怎么就突然回老家了。“李局长把人都叫在一间小办公室,站在桌前说:”我们的一个秘密侦查人员发现了一个情况,据张全宝的邻居反映,吴翠花说他丈夫回山东老家了,家里没有人,但她却天天拿着便盆往茅坑里倒,你们说奇不奇怪,假使家里真没人,那这屎尿从哪里来的?张全宝极大可能在家中藏匿。你们找个机会到他家中查一查,摸清情况再动手。这些天也幸苦你们了,先去吃饭吧。“
“翠花,今天吃什么菜呀?“张全宝一爬出地洞就迫不及待地点起了一根烟,猛一吸就过了半根,吐出来一屋的云雾缭绕。待吴翠花把饭菜端上桌,地上已然多出了好几个烟头。”啧,你还吸,你就不怕有人闻着烟味儿找过来?“吴翠花压低声音说着一把扯下张全宝嘴里的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熄,也不怕手烫着。”那哪能儿呢,也不看看我是谁,九死一生,福大命大。“张全宝一边扒拉着塞了满嘴的饭又说:”那地洞里多闷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来吸两口也没多大点事。“”我可跟你说,这几天我瞧着家门口好几个陌生的,你不要大意了。吃完赶紧下去藏起来,我好把东西收拾下。“
吴翠花擦了桌子,又瞧见桌凳子脚那几个烟头立马捡起来扔在垃圾堆里继续擦桌子,想了想又用其它垃圾盖住烟头这才放心。才收拾完就响起了敲门声,“开门,查户口。“吴翠花凝了凝神,打开门栓,一看怎么觉着陌生又面熟,陌生是因为从前查户口的不是这几个人呀,面熟又是因为最近仿佛在街头见过。还是问下吧:”从前那几个查户口的呢,怎么换了人?““哦,他们请假了,我们帮他们待几天,可以进去看看吗?”“行”吴翠花还是不放心,怕他们乱看便一直跟着,突然她发现一个人盯着垃圾堆,不禁心慌“哎“了一声,”你怎么了“”没事,没事,这里就我一个人,你们看完了就赶紧走吧。“”这样啊,那行,您先忙着,我们去下一家了。“关上门,吴翠花坐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大中午的。吴翠花望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叹了口气。
“热死我了,出了一身的汗,我们可是跑回来的——李局长好,您来得正巧,我们这边有重要情报!“”好,边走边说。“两人并肩一起正是前几天经常在街口看报的那两位。”进屋就老大的烟味儿,越靠近他们家菜窖烟味儿越大,我严重怀疑张全宝就藏在菜窖内,我看吴翠花已经起疑心了,我们尽快实施抓捕行动吧,晚了可来不及了。“”这样你去把其他同志叫来部署分配一下任务,我们就在今天晚上他们吃晚饭的时间动手,抓他个措手不及!你们先把监视的人撤些下来,让他们放松警惕,其他人准备待命。“”好!“这小年轻说完一溜小跑就去找人了。
天蓝得一尘不染,又不吹风,袅袅的炊烟向上逐渐消失在天际,不一会儿家家户户飘着淡淡烟火味。吴翠花家也不例外。下午瞧着没什么异样,可能是自己多疑了。敲了敲地洞的盖子:“快上来吃饭了。“”砰!“地一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冲进来一群公安人员一把将刚爬出洞准备吃饭的张全宝扭手制倒在地,丝毫动弹不得。”等会儿等会儿,让我拿几件衣服再跟你们走,哎呦,疼!就在床上,不远呢。“”那你快点,哎哎——你干什么呢!哼!还藏枪!好家伙!还有子弹!就你还能顽抗到底吗?带走!“”我就一卖烟的,我犯了什么法你们抓我干什么?“张全宝边说边扭动着,想伺机挣脱逃跑。“你说你干了什么,你是杀害刘胡兰的真凶!”张全宝一听这话瞬间就面如死灰,软瘫在地,吴翠花在旁边听了一把摔倒在地,也听不清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只觉得脑子嗡嗡地,眼前模糊一片,怎么也看不清。不知是在悲刘胡兰,还是在悲她丈夫,抑或是悲自己……槐树已经开始结念珠状地种子了,也不知道成熟落地后会不会发芽。
刘胡兰就义旁有一棵小柳树,已经长了许多新枝了。
现在小柳树长成了大柳树,枝开叶散,生命力依然顽强。
物换星移,时光荏苒,现在的社会稳定安逸就是革命先辈们为之奋斗的续集,这正是他们所愿的。凡是反动的、破坏人民安定的,绳之以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决不让英雄蒙冤,决不让人民寒心!刘胡兰纪念馆对外开放以来,已接待国内参观者1600多万人次,外宾、友好人士4000余人。胡兰子,我们并未忘记你!